己都明白了,但是他現在缺的是幫他運籌帷幄的軍師。
不是他笨,而是他遇上的女人太棘手。
說到姚麗言這女人,她是不吃軟也不吃硬,儘管她絕口不提那日范姜遠的事,但他也看出了端倪。
范姜遠的出現,讓他豁然開朗,總算明自己如此甘於屈辱究竟是為哪樁了。
在工作上她當他是老闆,但下班後他什麼都不是,就連床伴一職都已經被暫時取消了。
這個女人異常地大女人,這種女人他不是沒見過,通常只要他端出溫柔攻勢,外加禮物、鮮花和一場浪漫的燭光晚餐,她們都會變得像貓咪般柔順地趴在他腿上,可她不一樣。
面對如此強敵,他該要如何應戰?
在這戰況膠著的,竟然還有一個不知死活的男人跳到他面前,明示暗示地說要搶回姚麗言。
唉,那傢伙肯定跟她有過一段情,如今八成是打算死灰復燃。
曾說過絕對不與頂頭上司交往的姚麗言,卻曾經和他交往過,這不就代表著他是個特例?
范姜遠是特例,那他呢?
唉,她真是個令人難以招架的女人。
“你跟人家扮什麼憂鬱啊?很噁心耶!”
啪的一聲,腦門正中一擊,華百嶽微惱地回頭瞪華千謀,原本想發火,但一想到自己是來請教他的,不由得放軟了姿態。
“你講完電話了?”
“我能不講完嗎?看著一個人特地跑到我的辦公室扮憂鬱,我能不管嗎?”華千謀長臂在空中揮舞著,“真是的,好好的辦公室莫名其妙地染進一屋子的穢氣。”
“你說什麼穢氣啊?要不是有事找你幫忙,你以為我會特地到這裡找你嗎?”他光火咆哮。
“這就是你找人幫忙的態度?”華千謀笑得壞心眼。
“我……”他搔了搔頭,“你過來。”
“幹麼?”
華百嶽左顧右盼,發現白念恩不在現場,才放心地問:“千謀,我問你,如果你有一個很喜歡的女人,但怎麼也得不到手,你會怎麼做?”
華千謀瞠圓了眼。“這是什麼笨問題啊?世界上沒有我得不到手的女人。”
“就說如果嘛。”再怎麼厲害,也總有摔馬的時候吧。
華千謀慵懶地窩進沙發裡,臉上笑得戲謔。“你搞不定姚麗言?”
“誰搞不定她啊?我早就得手了。”開玩笑,不是他自誇,他只是隨便試探,她便邀他溫存,只不過溫存之後還給了他夜度資……嗚,要是千謀知道他收了兩次六千元的夜度資,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
“既然得手就好了啊。”
“我要的不是肉體上的得手,而是精神上的。”他現在改走純情路線了,不要把他想得那麼邪惡。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柏拉圖了?你不適合禁慾生活吧。”華千謀中肯地道。
“你到底聽懂我的話沒有?”他咬了咬牙。
“懂,你的意思是想把她套牢就對了,我又不是笨蛋。”華千謀撇了撇唇,“簡單嘛,來個生米煮成熟飯不就得了?”
華百嶽微愣。“這樣好嗎?”
“就看你嘍,要是你真的愛死了她,想把她佔為己有,那麼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她成為你華老三的妻子,這不就得了?”華千謀隨口說,不忘打個哈欠,“拜金派的,你就送上幾份禮物,附上幾次燭光晚餐;要是浪漫派的,你就帶去看看夜景,看海、看山賞花加賞雪,看對方的反應再見招拆招嘍。”
“是嗎?”原來還有這麼多招啊,“千謀,真是多謝你了。”
“不客氣、只是下次別再拿這麼簡單的事來煩我,免得顯得我太低能。”他會覺得被問的自己很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