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兆森跟她父母會談的時侯,慕筱白陪女兒在小客廳做手工玩,因為她把硬紙的邊緣剪得坑坑窪窪,女兒圓滾滾的眼裡露出了一絲嫌棄,她心裡有點受傷,拿起硬紙再修一遍。結果是因為手生疏了還是心猿意馬的關係,剪刀不小心在她的食指劃了一道小口。很小的一道小口,微微冒出深紅色的血絲。
“媽媽,疼不疼?”喬夕沐拿起她的手指,俯下腦袋幫她吹吹氣,“沐沐幫媽媽吹起,這樣就不疼了。”
慕筱白伸出另一隻手摸摸女兒的臉蛋:“沐沐乖。”
喬夕沐咬咬唇:“是沐沐不乖,讓媽媽剪紙,沒想到媽媽……”
慕筱白搖搖頭:“媽媽沒事呢。”
喬夕沐無奈地嘆了口氣,把話說完:“沒想到媽媽那麼笨……”
慕筱白:“……”被女兒嫌棄的感覺真不好。
喬兆森和她父母在書房裡談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還沒有出來,這時間己經遠遠高於喬兆森第一次來慕家跟慕高達的會談,那時慕高達認定他是千載難逢的好女婿,恨不得她立馬嫁入喬家,免得對方後悔,望洋長嘆娶了慕家的女兒。現在第二次,慕高達對喬家死心的時侯,她又要死活嫁給喬兆森,搞得全世界就剩下喬兆森一個男人似的。所以慕筱白想,其實慕高達這個岳父,當得也有些悲摧。
因為時間久了,慕筱白把沐沐交給慕家一位鐘點工,拿著一盤糕點進去了。
書房的門是微合著,她推門進去,書房是一片沉默,吳美玲見她進來,稍微有點明白她的來意,笑道:“筱白你過來的正好,爸媽有幾句話交待給你們兩個。”
慕筱白把糕點放在中間,然後在喬兆森的旁邊坐了下來。
吳美玲作勢嘆嘆氣:“既然你們決定重新在一起,我們反對也役有意思,剛剛兆森也我們倆表明了心態,既然沒有到覆水難收的地步,為了孩子在一起也是好的。”
慕筱白低下頭。
吳美玲繼續說:“夫妻兩個過日子,不管有錢還是沒錢,其實道理都一樣,多寬容多理解也多溝通,好好扶持,有句老話是這麼說來著,夫妻是需要風雲同舟的 。”說到這,她看向慕筱白,“關於這一點,我剛剛已經跟兆森說了,以後做什麼決定,都需要和你這個做妻子的商量,妻子不是外人,是這輩子患難與共的伴侶。”
慕筱白深有感觸的點點頭,“關於這一點,他確實需要好好學習。”
吳美玲無奈瞪了她一眼:“你也一樣,萬事好商量,有什麼事情別老是擱在自己心裡,總以為自己能解決,但是你的解決辦法呢。”
慕筱白慚愧得低下頭。
吳美玲當家女人的範兒十足,訓完話後,語氣稍微放柔:“復婚的日子定了沒?〃慕筱白看向喬兆森:“問你話呢。”
喬兆森笑:“看岳母岳父的意思就好。”
“依我看……”坐在一旁的慕高達插話說。
“還有點,以後什麼事情別太聽你爸爸的話。”吳美玲打斷了慕高達的話。
慕筱白笑得燦爛,點點頭。
…
因為年前沒什麼好日子,吳美玲請人算了下日子,明年的正月二十是難得的適合婚嫁好日子。慕筱白把這事跟喬兆森說了下:“你覺得呢,我明年過門怎麼樣?”
喬兆森抱著她放在自己腿上:“好事多磨,等等也是好。”
“瞧你這委屈的樣子。”慕筱白瞥了眼他,笑嘻嘻道,“上次的婚禮太禮節了,這次我想要個西式的簡單婚禮。”
喬兆森點點頭:“你喜歡就好。”
慕筱白湊上臉,漂亮的眼睛像黑珍珠一樣奪目,而聲音像絲綢似的,又軟又滑:“再次大招旗鼓地娶我一次,喬總不覺得丟人麼?”
喬兆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