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膽別走……」
「不要追我,不要打我啦!」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很有短跑健將的潛力,不過這等成績全是衝著被酷浩威脅而來的。
「下次再來,看我怎麼修理你——」韓永興兇狠的放話,「一定把你腳骨打斷。」一根掃把凌空飛去。
韓賢嫻站在門口遙望著戰況,呵呵,還真是隔山觀虎鬥啊!「阿公不會是把掃把當做標槍吧,只怕皮肉沒傷到,那女人先重傷身亡了。」
「對不起啦——救命喔!」掃把正巧落在明京維腳後跟,差那麼一丁點,她就要香消玉殯了。
「賣定啊!」
「姮姬,救我啊——你沒說韓老伯這麼討厭靈骨塔的。賢斌、賢斌……」她邊跑邊哭,一張臉都花了。
幾乎跑過了整個臺南市,鞋跟都跑歪了,在跳上計程車後,她二話不說打電話回臺北。
「姮姬,我差點被韓老伯打死了啦!嗚嗚……」
「又怎麼啦?你沒把我說的話告訴他嗎?」紀姮姬躺在家裡的床上,吹著冷氣,悠哉的問。
「我說啦!而且一字不漏的背得好詳細,可是他好凶,還說我如果再去他家,就要把我腳骨打斷耶。」浙瀝嘩啦,連司機都被她嚇到了。
「不會啦!以前還不是有客戶說要開槍送我先去住看看,結果他還不是乖乖買了好幾個塔位,全家人都簽了契約,韓老伯只是說說而已啦!」紀姮姬避重就輕的說。
她沒跟明京雅說的是,那個客戶是黑道世家,三天兩頭在火併,當然需求量比較大,後來公司給了折扣,乾脆全家人一次購買比較便宜。
「可是、可是……」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別可是了,你三天兩頭去拜訪,他就會心軟啦!你好好努力。」
「喂、喂,姮姬……」她又掛電話了。
正當明京雅一臉無肋的時候,司機說話了,「小姐,你來找韓永興喔!」
「……嗯。」她難過得連回答都懶。
「我說小姐啊,韓永興這個老人家很不錯啦,也很好講話,你只要對他有禮貌,早晚噓寒問暖的,要他幫什麼忙,老人家都說沒問題。」
「真的還假的?」
「當然是真的,以前我媽媽的大嫂的姊姊的媳婦在他們家當傭人,他就常常誇她的女兒很乖巧,還送她出國唸書耶。」他一副很榮耀的模樣。
其實也不是啥傭人,是韓家的佃農啦,不過說傭人感覺比較貼近韓家的生活,感覺上比較榮耀,好像自己是跟韓家生活在一起似的。
「是喔!」明京雅存疑,既然是好人,哪他怎麼一聽到生前契約就火冒三丈?
「所以我說,讓他心軟最快的方法就是你到他家當傭人,用最直接的方法好好表現你的誠意,他這種傳統的老人家很好說話的啦!」
當傭人?難道她真的要去韓家當傭人?可是,也不知道有沒有效……
臺北這一頭,張驚琳好奇的問:「小明打來的電話?」
「對啊!」
「姮姬,你這樣做好嗎?萬一小明知道你是騙她的,她會不會抓狂?」
「我是為她好耶,照她那種成天浪漫來浪漫去的個性,民國幾年才找得到一個金主可以供養她的浪漫?」紀姮姬理所當然的說。
「可是你逕自幫她辭了工作,還騙她去臺南拉業績,萬一失敗了怎麼辦?」
「有破釜沉舟的心情去做這件事,我就不信老天爺還會跟我作對。」
問題是,這回破的釜是京雅的,沉的舟還是京雅的,她紀姮姬大小姐唯一出力的就是她的使壞誘拐,把京雅騙到臺南去。
「那她的韓賢斌怎麼辦?人家才剛開始愛得死去活來。」張驚琳一臉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