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甚寬大,可也勉強能坐上兩人。
“怎麼不早些歇息?這些事情讓下人弄就好!”容宗瑾似有責怪。
春桃搖頭,“伺候夫君是妾身的本分,哪能假手於人!”
容宗瑾眼中微光閃動。
他點頭,在春桃的手上握了握,隨後伸手去端湯盞。
掀開湯盞,裡面的茉莉花香濃密溢位。
整個書房都被這香氣籠罩。
“好香!”
容宗瑾由衷嘆道。
“這是茉莉羹,原來主……”意識到自己一時說錯了話,春桃忙改了話語,“——是我最拿手的!”
容宗瑾好像是沒聽到她的錯話,端起茉莉羹喝了一口。
“好!”
他讚了句,繼續喝。
很快就喝了大半兒,就在幾乎要喝完的時候,容宗瑾停下,“你喝了嗎?”
春桃點頭,“妾身來之前已經喝過了,若是相公還想喝,妾身屋子裡還有!”
“那就好!”
容宗瑾一笑。
唇角勾起的弧度讓春桃看著心頭劇跳。
容宗瑾不以為意,仰頭把茉莉羹都喝了。
很快,杯盞空了。
……
容宗瑾忙碌著公務。
春桃在他的身側沒事,就給他整理著案上的卷宗。
來到這裡之後,幾乎每隔幾日春桃就給容宗瑾收拾一番,春桃也已經習慣了。
容宗瑾看了一會兒卷宗,抬頭看向春桃。
他知道春桃識字不多,就是春桃看了幾眼上面所寫,也沒有關係。
“你經常這樣做?”容宗瑾忽的問。
春桃手裡的動作一頓,回頭,目光有些閃爍,“這些事情都是大同小異,原來在宮裡,小姐也是常看書的!”
容宗瑾彎了彎唇,目光在春桃剛剛整理好的卷宗上掃了眼,
他的位置,正好能看到上面扉頁所寫。
“若是我沒看錯,你左首的卷宗都是寫地方風土的,而你手裡的是正打算放到右手的,右首所放應該是地方要務!”
容宗瑾說的輕鬆。
春桃心頭已經一跳,“相公,英明!”
容宗瑾險些失笑,“傻丫頭,‘英明’這兩個字不能隨便亂用!”
春桃扯了扯嘴角,有些尷尬,“原來在小姐身邊,小姐就這樣說奉承皇上的,妾身一時忘了……”
容宗瑾唇角含笑,“所以,原來也是你幫月兒收拾了?”
“嗯!”
春桃應了,後轉身走到桌案前,把容宗瑾喝完的湯盞拿起來,“時候不早了,妾身就先告退了!”
“嗯!”
容宗瑾點頭。
春桃彎了彎身子,退了下去。
……
房門關合。
容宗瑾低頭看著手頭上的卷冊,看了幾眼,容宗瑾再度抬眸,掃量了眼四周。
只是一會兒的工夫,春桃就已經收攏的整整齊齊,沒有絲毫的混亂。
可見,她是做慣了這些。
……在宮裡不過一年,她已經和原來在府裡完全不同了。
機敏,更多了幾分小心。
連對他也是含糊不敢多言。
她是侍奉在月兒身邊的,自是處處都是向著月兒。
只是原來,春桃並非如此。
是以,這一年,確切來說是月兒從冷宮出來這些時日,變化還真是大。
不止是春桃,還有,她。
容宗瑾翻閱著手裡的卷宗。
這些,是他在京城處理政務的時候就早先獲悉的關於江南郡的事情,甚是此次調到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