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晚當值而已,並無其他特別,但其死狀甚慘,也與連朔十分相似,已有 不少人見了,當時便有人說是連朔前來索命。”劉易想起御花園中,眾人見了那具屍體之後露出的神情,全是驚駭之色,往後宮裡定又會有不少傳言了。
祁詡天點了點頭,微沉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厲色,“那便看好御花園,他處也加強守備,不論是人是鬼,是生是死,只要出現,便總有人會瞧見,朕要知道,此事是否真是那所謂的活屍所為。”
劉易稱是退下,紅袖和瑩然瞧了瞧兩人,也放下了手頭做的事,陛下這回早朝不多久便回來了,想是有事欲殿下要言,陛下與殿下獨處之時,她們在此也是不便,早晚會被陛下遣退,不如早些退了。
見紅袖和瑩然行禮退下,祁詡天撫著祁溟月的發,望著兩人離去的身影揚起了唇,“紅袖和瑩然倒是愈發知趣了。”
“父皇從來不顧及她們,紅袖和瑩然卻知有些時候不宜在此,被你誇讚知趣,也是父皇平日之功。”祁溟月坐下了身,對著鏡中映照出的身影這麼說道,語聲中帶著些曖昧的挪揄。
祁詡天站在了祁溟月身後,撥開了他頸邊的發,指尖由脖頸邊輕輕滑過,順著手中的墨色,毫不在意被如此打趣,卻是揚眉勾起了唇,“何需顧及,溟兒與我之間也非一兩日,她們也該瞧得慣了,溟兒對她們兩人如此關懷,父皇未有將她們撤換,已是厚待了,還要如何?”
“是,父皇果真待人寬厚。”祁溟月抿著唇,頗為不以為然,嘴角邊的笑意全是戲謔。如此霸道的男人,若是配上這二字,不知他人聽了會是何種表情。
祁詡天笑而不語,取過了擺在一旁的梳子,順著手中那縷如墨的發,開口問道:“瑩然先前所言,溟兒怎麼看?”
“眼下還是難說,但即使真是連朔成了活屍,也是非人非鬼,行屍走肉罷了,不足為懼。”祁溟月語聲淡淡,斂起的眼眸中卻另有一抹深究,看了看天色,微微側過了頭去,“今日早朝如何了,父皇可回來的早。”
“溟兒今日未去,未見得朝上的精彩,”薄唇便勾著些嘲弄的弧度,祁詡天手中的動作卻很是輕柔,“安煬與蓮彤之戰終於爆發,兩國交戰,蒼赫該如何,為了此事,朝上已分成了兩派。”
兩派為何,並不難猜,祁溟月發出了一聲輕笑,“蒼赫坐視,待兩國大戰之後元氣大傷之時一舉拿下,天下便盡屬蒼赫,或者,待蓮彤求援,攜其一同瓜分安煬。”
“溟兒說的不錯,為了蒼赫該如何,這兩派已鬧了好些日子,今日尤其熱鬧些,才得了訊,安煬與蓮彤初次交戰,蓮彤慘勝,損失不少兵卒,朝上議論的全是蓮彤何時會來求援,蒼赫又該如何拖延,消耗安煬之力。”說起朝堂之上那些大臣們的打算,祁詡天始終掛著嘲弄的笑意。
“連慕希身在蒼赫,使得他們都輕視了安煬,莫非真以為安煬如連慕希一般看來可欺。”連慕希是否真如表面所見,還是難言之事,而這一回連慕希至此,也不知是否真如他所言,或是另有深意,而安煬始終於暗處有所行動,這些年來的野心也早是昭然若揭。
祁溟月垂下了眼,三國紛爭早晚將至,即便他與父皇沒有相爭天下之意,但大亂既起,他們自也不會推拒。
放鬆了身體,往後倒了過去,身後的手臂順勢將他環繞,祁溟月靠著身後之人,合上了眼,“大亂將啟,父皇這回可不會覺得無趣了吧。”也許該是等待已久才對,爭戰天下事如此有趣之事,父皇卻遲遲未動,除了因為得了天下之後要費神治理,另一原因,許是想等獵物自動現身。
等著他人自尋死路,站在一旁欣賞獵物掙扎的模樣,應是父皇所喜的消遣之一。
環抱著身前的祁溟月,祁詡天俯下身去,沿著下顎緩緩移到了兩片柔軟之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