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箏曲未完,珍兒還有歌舞未曾給殿下瞧過,不知今日……”
“今日我有些東西要給珍兒瞧,”對她這麼說著,祁溟月對著神色慌亂的甄妃露出了嘲諷的冷笑,“既然敢做,便該知道後果,私自在外替父皇選妃,此為死罪,甄妃娘娘不是不知吧?”
帶著嘲弄似的稱呼,讓甄妃不甘心的咬牙,想她曾經榮寵一時,卻不料轉眼便成了無人問津的棄婦,旁的宮妃也與她一樣才讓她忍了這許久,可隨著時日過去,再不見君王臨幸,連個隻字片語都沒有,唯獨皇后那裡偶爾有陛下踏足,這不得不讓她開始焦急起來,而今已是如此,到她年老色衰之時又會如何?
慌忙的開始佈置,打算冒險召些新人入宮,只要掌握在自己手中,便可牽住君王的心,讓她地位得保,也讓皇后常常寢食不安的滋味,不是沒有擔心過此事屬欺君,可想著到時候再向陛下解釋,便一直沒有機會言明,若是她坦承心意,陛下或許並不會如何怪罪,為後宮再選新人這難道不是陛下該高興的好事嗎?
“太子在此不知陛下可知道?”彷彿握住了祁溟月的把柄,甄妃已完全鎮定下來,“方才我的人已去喊了陛下過來,此事我定會向陛下解釋,太子要問我的罪,還不如先擔心自己如何對陛下說吧。”
自古以來,無論皇子如何受寵,成年之後踏入後宮便會被君王猜忌,即便是自己不碰的東西,帝王也是不容旁人去碰的,只要她說的含糊一些,即使是太子,也未必不會被陛下猜疑,就算陛下真的不曾誤會,她也可乘此機會好好解釋,說予陛下知道,她可是一心為了他好。
甄妃的打算全落在祁溟月眼中,對如此的后妃,或許只有她死了才能安分一些,心裡的殺意又濃了幾分,他站在一邊,覺出甄珍痴望注視的眼神,側首安撫的微笑,眼中若有所思。
甄珍是被甄妃利用的工具,十多歲的少女,對宮內那些黑暗還全然不知,原本想用天音套出她的話,不料那日在涼亭內只是隨意探問,她便將家裡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包括了奉甄妃之命家族內開始替宮裡挑人填補後宮的事,甄珍對他的心意表露無疑,只可惜……她所喜歡的不過是她以為的太子殿下。
“這裡朕可是許久未曾來過了,人呢?”門外話音隨著腳步一起響起,只見帝王邁步行來,朝裡瞧了一瞧,露出了笑臉,“原來在此,若非此處有事,殿上早朝不會這麼快便散了。”
陛下果然來了!甄妃欣喜的快步迎上,聞言頓時安了心,陛下聽說此處有事便連忙趕來了,豈非表示她並非已被遺忘?這回選妃之事或許便可這麼了了。
如同未曾見到走來的甄妃,祁詡天與她錯身而過,徑直走到了祁溟月身前,“此處父皇已許久不曾來了,若不是溟兒,今日是不會來的。”
擔心此前之事祁溟月還未消氣,祁詡天話中帶著解釋,直到他的話落音,甄妃停了步,從背影上看不出此時是何神情,但想來也是十分精彩的,祁溟月眼神一轉,聽出他話裡的一絲,微笑著點了點頭,“此處的事快些解決了,近日麻煩已夠多了。”而這些,全是後宮裡的這一位甄妃所挑起。
從祁溟月眼神和話中覺出了他的心思,祁詡天頷首,“溟兒如何打算便只管去做,父皇沒有意見。”轉頭看著挨近祁溟月站著的甄珍,他的眼底掠過一絲暗色,“可是打算全解決了?”
祁溟月搖了搖頭,瞧見祁詡天的臉色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離得甄珍遠了些,貼近了他身旁,“甄家屬名門,在朝中也有些聲望,留得性命,抄了家投入獄中便是了,除了她,”指了指甄妃,他繼續說道:“溟月不想放過。”
是她挑起了這些事端,讓他與父皇這幾日都沒有好過,若是他要放過她,恐怕父皇也不會答應。
父子兩旁若無人的商討著如何處置此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