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輕笑在黑暗中響起,熟悉的氣息倏然將他全身包裹起來,耳邊聽得幾句含著笑意的低語,“溟兒遲歸,父皇本想好好懲戒你,看你這麼乖,便算了吧。”才進入房內,便被溟兒叫破行藏,還未出言,便知是他到來,看來溟兒對他也是牽掛在心,如此一想,頓覺連日的思念都有了報償,心中的不快也消散不少。
“為何要算了?溟月確實遲歸,應當自罰才是。”將懷抱他之人壓到身下,俯身注視著黑暗中熟悉的臉龐,祁溟月此時方覺心中的思念有多麼深刻,朦朧的夜色裡,指尖描繪著父皇的輪廓,伸出舌尖在他的唇上舔過,迎著父皇的回應,兩人的唇舌一番糾纏,良久,才分了開來。
嚐到許久未得的滋味,祁溟月滿足輕笑,“父皇可有掛念溟月?我不在你身邊,你可有臨幸後宮,滋味如何?”玩笑似的輕語在耳邊響起,祁詡天伸出手在上方之人的腰側一陣輕撫,又微微使力輕捏了一下,聽到一聲輕喘,才沉沉一笑,“溟兒明知父皇不會對他人生念,還如此相問,看來出宮時日不久,已學會不少挑弄人的手段了,嗯?水月公子?”
聽得祁詡天帶著揶揄的話語還有那般的稱呼,祁溟月再度俯身在他唇上啄吻了幾下,“何言挑弄?溟月向來如此,父皇莫非又在吃味?”對於他人贈予的稱呼,他也才知不久,父皇便如此明瞭,看來他的雲昊山莊的言行早就傳入父皇耳中,山莊之內,也定有父皇遣去之人,但不知他對蠱毒之事有知道多少。
“父皇不懼承認,便是吃味又如何?溟兒如此優秀,父皇可真是擔心被他人瞧了去,”半真半假的戲謔回應,祁詡天心中卻是真有些擔心,溟兒自出生之時便有他相陪,可說除了他,不曾與他人相知,如他這般,一旦出了宮,會引得多少人在身旁駐足流連,其中又有多少人會讓他生出好感,若是有一兩名當世強者讓溟兒感佩,他在溟兒心中的地位,又會否有些許改變?即便他如何自信,面對溟兒之時,卻總會有些患得患失起來,“雲昊山莊如何,可讓溟兒有所收穫?蠱毒之事並未外洩,天下大會如期舉行,看來是溟兒之功了。”
祁溟月便將炎瑱之事一一告知,說起安煬圖謀,祁詡天淡淡一笑,並不生怒,但祁溟月如何不知,父皇定然已有了計較,他不說,他便也不問,到時便會知曉之事,若是太早問得,又有何樂趣可言。
說完此行種種,祁溟月靠在祁詡天的身上,摟住了身下之人,觸著那堅實的胸膛,滿足的輕嘆一聲,“父皇如何會出宮?又怎會知我在此?”他才入客棧不久,在這城內也是剛落腳,父皇竟然能尋得,可見一路上都有父皇手下的眼線了。
“溟兒不歸,父皇便只有親自來尋你了,扔下了宮中所有事務,快馬趕來,想著溟兒不知在路途之上又引了多少人,父皇便恨不得再快些呢。”
“如此說來,倒是溟月的不是了,讓父皇扔下國事,若是被大臣們知曉,只怕便要成了蒼赫的罪人了。”
兩人一番打趣,都未將國事看的太重,蒼赫之盛,少了君王幾日,還不至引起混亂。
“養著他們,本就是為處理政務,若是父皇不在便亂了方寸,留著還有何用?不過,溟兒也有不是,生的如此不凡,引得讓父皇傾心於你不算,還要出宮挑惹他人,留父皇一人在宮中,日日等你歸來,溟兒自己說,是否不該?”祁詡天攬著他的身子,說完便將唇覆於那白皙的頸邊,沿著誘人的弧度一路往下,口中吮吻著,感受血脈在唇間輕微的躍動,數枚殷紅的印記已留在白皙之上。
感受著頸邊的微癢和淺痛,祁溟月薄唇輕揚,挑眉笑語道:“多日不見,父皇討人歡喜的本領也是越見厲害了,只是。。。。。。”他頓了一頓,話中的笑意愈發明顯,“溟月生的好,是父皇之功,切莫忘了,溟月的樣貌來自父皇,若溟月有勾人之嫌,也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