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廳內,樸朔與樂清月聊得著實投機,又因樸朔認了宮蕭羽做了結拜大哥,樂清月執意想教樸朔太行宮的武功。樸朔則連連推脫,自稱乃是天山派的弟子,不可另學其他門派的武功;而樂清月卻說自始武功便無門無派,天下武功皆為一般,無須顧慮門派間的隔閡。樸朔乃是不願學,說明此舉不妥;樂清月卻駁斥他說天下習武之人正是這般顧慮,才無法將各門各派的武學融會貫通於一身,創出武學奇蹟。最後,樸朔說的不過,便只好答應留下修習武功,還認了樂清月為幹師父。
既然樸朔留了下來,華羲雯也揚言留下,樂清月也應允了。於是,樸朔與華羲雯便住在了太行宮內。樸朔每日到樂清月那裡習武,而華羲雯卻隔日下山採集一些藥材以供研究藥理之用。
三個月後。
樂清月收到一封宣戰帖,乃是由魔教教主詹瑕雲親自下帖的。樂清月自知情勢不妙,連忙喚來了正在練功的樸朔。“什麼事啊,老爺爺?”樸朔滿頭大汗跑了過來。樂清月遞與他一封帖子,道:“你自己看了便知。”樸朔翻開帖子,讀了出來:“致東宮少俠:你我一別已是餘年,不知老弟近況如何?上次一戰,在下始料未及,未曾料到閣下功夫如此精進,然被閣下傷了身子,為此再想與你一戰!未免勞閣下大駕,便定在太行宮即可。當你收到此帖之時,亦是我出發之時。我已廣發英雄帖,你我一戰勢不可免。你若罷戰,那麼蕭羽之命可謂堪虞,望君慎之……詹瑕雲絕筆。”讀罷此帖,樸朔恨道:“他以宮大哥的性命為質,勢要我與之一搏!”樂清月道:“我雖不知為何那魔門教主定要與你生死相搏,但是想必你已成他心腹之患。要知,魔門教主痴於武學,放眼天下,能夠與之為敵的少之又少。”樸朔道:“無論我能否勝得了他,這一戰我也勢必要戰到底!”樂清月捋了捋須道:“且不知那魔門教主何故要與你為敵……”樸朔搖頭道:“我也不知。”樂清月道:“我思來想去,怕是你樹大招風惹的禍。”樸朔一頭霧水,問道:“老爺爺此話何解?”樂清月道:“想來你一身武功雖是厲害地很,怕是這武林之中也有數十人的武藝在你之上。那魔門教主與你年紀相差不離,你卻能夠先瓦崗前擊退靠山王,引起四方轟動;後四明山力拒宇文成都,更是激起軒然大波。要知道你們少年人難免年少氣盛,或許那魔門教主嫉妒你的名聲吧。”樸朔道:“那我如今該當如何?”樂清月道:“先前我已教了你太行宮的心法——明心訣,你本身又學會了天山派的不傳之密——玄清訣,所以趁著那魔門教主尚未登臨太行宮,便好生將兩套心法融會貫通吧。”樸朔問道:“這乃是兩派的心法,我如何能夠合二為一?”樂清月道:“太行、天山二派本就極有淵源,想必武學造詣上能夠照相呼應才是,你且心無雜念地去修習吧。”
而這一件事,早在江湖上傳開,猶如平地一聲驚雷!各門各派聽聞此事,皆覺詫異,遂由著掌門帶著幾名有為的弟子趕赴太行宮……
西湖小築,白映霞從床上緩緩醒來,白空煉連連喚之。白映霞疑惑道:“爹爹?”隨即用力搖了搖頭,用素手揉了揉太陽穴,道:“爹爹又是怎生在此?我……我又是怎生在此?”白空煉歡喜不已,道:“女兒你可是醒了!”又記起適才白映霞清清楚楚地喊自己“爹爹”,說明她神智恢復了正常,更是喜極而泣,老淚縱橫,啜泣道:“女兒……我的女兒……”白映霞問道:“爹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記得……當初爹爹不是給師父害了麼?”白空煉聽到她說白棠其人,頓時止了淚,老臉一橫,呵斥道:“你那狠心的師父不再是我白家的人了!她為了報復那負心漢子,竟忍心殺我白帝門上上下下幾百條人命!”白空煉頓了頓,瞧了瞧神情呆滯的白映霞,一下子感覺失了氣力一般,柔聲問道:“霞兒,白帝門慘案之時,你發生了什麼?又是如何入了魔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