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幻道姑冷笑說道:“我以為宮大俠明白得很。”
宮寒冰聳肩攤手,笑道:“閣下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虛幻道姑道:“宮大俠一定要我說明?”
宮寒冰道:“說不說全在閣下,我不敢相強。”
似乎有點兒怯意。
虛幻道姑道:“我還是說了的好,因為閣下是他唯一的威脅。”
宮寒冰臉色一變,道:“閣下是說……”
虛幻道姑毫不留情,道:“宮大俠是他唯一的威脅,只怕宮大俠要他向東,他絕不敢向西,事事俯首聽命,不敢稍違。”
宮寒冰變色說道:“閣下說話要小心點,宮寒冰可不是這種人,也不容人任意誣指、惡意中傷、血口相噴。”
虛幻道姑笑道:“宮大俠何言之不重?也請不必緊張,我山沒斷定如此,只是說他自己會有這種感覺,這與宮大俠何關官寒冰答不上話來。
虛幻道姑笑了笑,又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百年身,一念之差,悲慘痛苦地生活七八年,這也該是他貪婪行兇的報應……”
深注宮寒冰一眼,按說:“說來他也怪可憐的,若既知後日,池定然悔不當初,宮大俠以為我所分析的,對麼?”
宮寒冰笑了笑,笑得有點勉強。“對,對極!事實上,他這七八年來,一直愧疚不安,受良心的譴責,使他錐心刺骨、痛苦良深。”
虛幻道站道:“難得他還有良心。”
宮寒冰道:“他本來不知是南宮夫人。”
虛幻道姑道:“殺人奪物,對誰都不應該。”
宮寒冰笑了笑,道:“說得是,是宮寒冰失言,二位還有什麼要宮寒冰說明、解釋的?
夜已深,宮寒冰要告退了。”
柳無雙方待發話,虛幻道姑已冷然擺手。“煩勞甚久,至感抱歉,宮大俠請回吧。”
宮寒冰目光輕掃,舉手微拱,笑道:“那麼,宮寒冰告退了。”
身形如電,疾掠下峰,直射“古家堡”中。
柳無權惑然轉往虛幻道姑,道:“姊姊怎……”
虛幻道姑談笑說道:“多留他一會兒何用?他這個人高明得無以復加,無證無據,咱們就別想從他身上追出點什麼來。”
柳無雙道:“姊姊對他適才所說……”
虛幻道姑道:“可信不可信,目前唯一的線索,是在‘古家堡’的那本‘歸元真經’;令大師兄也承認當年行兇奪物的是‘古家堡’的人,但卻矢口否認是他,‘古家堡’上下數百,咱們沒辦法確定是他,假如真是他所說那人,咱們也沒辦法由他口中獲知那人是誰……”
柳無雙默然不語。
虛幻道姑卻一聲輕嘆,又道:“可惜老堡主已然故世,不然問問老堡主,定可知那本‘歸元真經’是誰得來的……妹妹難道一絲兒也不知道?”。
柳無雙微搖滾首,道:“‘古家堡’藏有‘歸元真經’這回事兒,我還是前年才知道的,以前從未聽先父提過,我知道了以後,他老人家也絕口不提這件事。”
虛幻道姑道:“妹妹難道沒問過?”
“問過。”柳無雙道:“他老人家只說是無意中巧得,卻未曾明言是誰在無意中巧得的。他老人家一定不知道這本‘歸元真經’的來處,要不然,他絕不會容那殺害南宮夫人之人留到現在。”
虛幻道姑微微點頭說道:“妹妹說得是……”
抬眼凝注:道:“辛二俠跟燕三俠,他二位也不知道麼?”
柳無雙搖頭說道:“二師兄跟三師兄也是剛知道沒多久。”
虛幻道姑道:“這麼說來,真正知道‘歸元真經’來處的,就只有你大師兄‘冷麵玉龍’宮大俠一個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