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嘶‐‐&rdo;
郭新的耳鼓倏然受到刺激,腦子裡就是一個發蒙。
這聲音……好生難聽!
因為這腦中一瞬間的空白,他的風雪劍法也停了一停。
便正是在停了一停的這個剎那,麻雀們撲得更快,就像是一大灘藍色的光點,在眾圍觀修士震驚的目光裡,摻和在那暴風雪裡,幾乎把那雪也染成了藍色!
逐漸的,白色的雪在減少。
即使郭新好容易反應過來,立刻強撐著再度將那風雪劍法用得圓熟,劍法所製造的暴雪,也仍舊在不斷地減少。
最初,圍觀修士們只以為是麻雀越發增多的緣故,他們只覺得這牧子潤雖然十分胡為,但根基深厚,看起來真元的積累,也很雄渾。此戰之後,若是他能夠轉換法門,也未必不能重新立起。
但後來,這些修士卻是發覺,那並不是麻雀們在持續增多,而是……白色的雪在減少。此消彼長之下,才見到那漫天的藍色,取代了本來正在肆虐的白。
這是、這是‐‐
有人低撥出聲:&ldo;麻雀食雪!&rdo;
一言激起千重浪,眾修士驚異之時,也將神識放出,探入臺上,看得更加仔細。而真看得清楚後,又是有了無數反應。
果然那麻雀正在食雪。
雖說麻雀小巧,那喙也短小,但每一隻麻雀只叼住一片白雪,便即吞了下去,待入腹之後,再來第二口,第三口,彷彿不知飽脹,只管不斷吞吃。
其速度極快,不過一二個呼吸工夫,一隻麻雀身邊的白雪,就被它吃了一空,轉頭再是一扭,又往另一處吃去。
就有修士見到,有麻雀吃得過多,腹部撐得極大,待到得某個極限,就轟然一炸!
當是時,他心裡一驚。
炸開了,又當如何?
然而這修士馬上便知,事情非他所想。
原來麻雀雖是炸開,卻立時化作了一片水波力量,消散開去,而那被它吞吃的白雪,也早已消融不見了。
這是……被化入了水波之中?
與他一般想法的,還有許多修士。
他們見多識廣,眼界不俗,這時候,都是恍然。
就如他們所料,那水波顫了顫,立刻又便變成了兩隻麻雀。
‐‐先前炸開的麻雀,在吞吃白雪之後,就把那白雪之力同化吸收,待它炸開後,所有的力量都變成了水屬真元,之後就能變化出更多麻雀,繼續吞吃白雪。
這種情景,這種神通,簡直不合常理!
看出了門道的修士們,都覺得有點恍惚……這麻雀,還能這麼用?
禹天澤的眉頭鬆開了。
他就說徒弟不是毫無籌謀的,那崽子向來喜歡算計,弄出來的神通跟他的性格果然也是差不多。
‐‐當然他自己是喜歡直來直往以力壓人的,不過徒弟的性格就是那麼陰險,他這做師尊的,也沒想過要強行掰過來。
不管怎麼說,禹天澤現在覺得很有面子。
牧子潤很安逸。
他想過了,在強勢上他大概是永遠也壓不過自家師尊了,所以他可以從別的方面發展一下,也好跟師尊互補麼。
就好像他在渡劫時喜歡直接用制式法寶抵擋自己悠閒坐著一樣,這種神通吞噬性極強,他也只需要拋個引子,麻雀們就會把對方的神通吞噬殆盡為止。
比如現在。
郭新再如何奮力舞劍、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