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但他對朝廷財政方面的貢獻卻是實實在在、有目共睹,人們只可以無視,卻不能否定。
相比較而言,沈常茂能有今日之地位,卻有些熬資歷的嫌疑,本身並沒有什麼顯赫功業,尤其是他成為內閣首輔的事情,只是趁著德慶皇帝與周尚景爭鬥之際在後面撿漏罷了,只因為機緣巧合而已,若是平常時候,內閣首輔這樣的尊位根本輪不到他。
於是,沈常茂雖然是受到了羞辱,一時間卻也無法回擊,竟是在這場言語爭鋒之中落了下風。
這樣一來,沈常茂的表情愈加陰沉,稍稍沉默片刻之後,卻是冷笑道:“官場之上,沒誰是不可或缺的,太自信了可不是一件好事,趙俊臣你若是不信,咱們大可以走著瞧!”
說完,沈常茂突然起身,竟是再也不看趙俊臣一眼,直接離開了。
而黃有容、林維、張誠、趙正和等人,此時正在組織語言準備反擊趙俊臣,見到沈常茂的動作之後,皆是不由一愣,沒想到沈常茂竟是放棄了爭鋒、直接離開了。
不過,他們如今皆是以沈常茂馬首是瞻,見到沈常茂的動作之後,卻也不能多呆,也皆是連忙起身相隨。
當然,在離開之前,他們還不忘狠狠瞪了趙俊臣一眼,眼神中皆是隱含報復之意。
只可惜趙俊臣城府深沉、臉皮極厚,完全沒有理會他們的瞪視,只是笑嘻嘻的恭送他們離開。
沈常茂等人剛剛出現的時候,皆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結果他們找趙俊臣的麻煩不成,反倒是暗中受到了許多羞辱,最終也沒能拿趙俊臣怎樣,所以他們離去的時候,卻是有些灰溜溜的意思。
卻說,當沈常茂領著黃有容、趙正和等人離開了福壽閣之後,那趙正和身為沈常茂的親信,眼見自己等人此行不僅沒有達成目的,還平白受了許多羞辱,自然是有些不服氣,卻是向沈常茂問道:“首輔大人,那趙俊臣驕橫跋扈、目無尊長,咱們難道就這麼離開了?”
沈常茂回頭看了一眼福壽閣,卻是冷聲說道:“還能如何?那趙俊臣牙尖嘴利,若是他鐵了心要與老夫為難,難不成老夫就要放下身段與他一直爭辯下去不成?”
說完,沈常茂的神色愈加陰鷙,咬牙說道:“不過,牙尖嘴利終究只能逞一時之快,最後終究還要靠自身的手段實力,到了明日早朝之上,老夫自然會讓他好看!”
說完,沈常茂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向著自己的轎子走去。
不過,沈常茂此時的心情,卻要比想象中愈加的陰沉。
與趙俊臣相比,沈常茂的權柄勢力不佔優勢、手段心機也不佔優勢,唯有地位尊貴,可以壓趙俊臣一頭。
他今日興沖沖的趕來福壽閣,就是想憑藉自身的尊貴地位,強行壓制與羞辱趙俊臣,讓趙俊臣難堪。
卻沒想到,趙俊臣竟是不按常理出牌,完全無視了地位上的差距,不僅寸步不讓,反而還主動出擊,沈常茂羞辱趙俊臣不成,反而受到了趙俊臣的羞辱。
與此同時,沈常茂性格剛烈,一向不擅長辨術,僅憑藉言語爭鋒,卻也奈何不了趙俊臣。
不過,更讓沈常茂心冷的是,他突然發現,自己如今雖然已是貴為內閣首輔,但除了言語交鋒之外,卻也沒有太多手段可以對付趙俊臣。
從某方面而言,趙俊臣的暗諷之語並沒有說錯,沈常茂雖然已是成為了內閣首輔,但他並沒有相匹配的實力與威望。
這般情況的危險性,沈常茂自然很清楚。
“若是今日來這裡的是周尚景,那趙俊臣可還敢如此的囂張驕橫?若是周尚景受到了今日的羞辱,又豈會對趙俊臣毫無辦法?老夫的實力依然是遠遠不夠,卻還要繼續想辦法擴充……否則……”
暗思之間,沈常茂擴張自身權勢的決心也是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