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其它的朋友可以託付……所以我只好放棄那孩子。可是這些年,我沒有一天不在想我可憐的孩子……」女人開始哭。
十八歲……好吧,我承認我有些心軟了。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我儘可能板著臉問:「正如您所說,如果您一直不出現,沒有人找得到您,如果德瑞克沒死,雖然麻煩,警方還是可以弄到法庭令,要求他說出您的身分,可是現在他已經死無對證,為什麼您反而出現了?」
「這難道不是你要的結果嗎?你問的問題我都回答了,現在請你告訴我,我可憐的孩子在什麼地方?」
「我真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她說的是英語嗎?
「這個,難道不是你留給我的嗎?」女人說著,從揹包裡掏出一團藍色的物事塞進我的手裡。
我開啟來看,原來是一條天藍色的兒童被,上面還有隻極可愛的卡通小熊,做工極是精細。
我依舊疑惑地看著她,完全沒有線索她在說什麼。
「當年我的孩子就是裹在這條被子裡面,被我留在聖摩西教堂的。」
「真是這條被子?」
「是!」夫人極為肯定,「這被角的J還是我親手縫上去的。求你告訴我,我可憐的孩子在什麼地方?」女人泣不成聲。
「我怎麼知道?」
「難道不是你把這條被子放在我家的嗎?」
「夫人,我本來就不知道您是誰,更不知道您家的大門衝哪兒開。如果我知道,早就請您去警局喝茶了。」
「真的不是你?」女人抓緊我的手臂,像是在抓一根救命稻草,「你不要騙我!」
「為什麼您認定是我?」
「昨天早上,我醒過來的時候,這條被子就搭在我的身上。我看到之後就昏過去了,你能想象我當時的心情嗎?我問過鐘點傭人,她說不知道。我的丈夫還在醫院,家裡只有我一個人。
「我查了房門外的安全錄影,前天晚上鄰居家有個Party,一直開到後半夜,當時好多車子停在我家門口,其中有一輛警車,我查了車牌,是你的車。如果不是你,那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的警車會在我家門口嗎?」
我……不能……不但不能,而且也不信。可是,那女人沒有理由騙我啊?如果沒有好理由,她怎麼會憑空出現在我面前?
「我的車?您肯定?」
「我有錄影。」
「那您住在什麼地方?」
夫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地址,比較偏僻的城郊,夫人說是她自己名下的一幢別墅,我可以肯定自己這輩子沒去過那個地方。
「我的車……平時就停在外面,也許有人偷……」話還沒說完,我自己先覺得不可能,哪個小偷這麼大膽子,敢偷警車?又不是活得不耐煩,而且偷過之後就為了上那夫人家轉一圈?回手又給我送回來了?
「我知道吉英嬤嬤是你的朋友,我打聽過,你是唯一一個經常去探望她的人,我去找過她兩次,她都不肯告訴我實情,她認為我是個可怕的母親,不肯告訴我孩子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又不方便經常去找她。
「我以為是你做的,我以為吉英嬤嬤告訴了你我當年……放棄了我的孩子的情景,所以你找到了相同的被子來刺激我……難道不是麼?請你告訴我實話,拜託!我只想知道我的孩子現在在什麼地方,過得好不好……」
「真的不是我……我、我有什麼理由騙您呢?」
「你為了要逼我現身……」夫人的話也說不下去了,我看著她聳了聳肩攤開雙手,她大概意識到了,我的目的是要查清楚她的身分,如果我能找到她的家,還逼她現身做什麼?
她的眼中露出恐怖的光,嚅嚅地說:「真的不是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