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瑞點點頭：&ldo;是啊。&rdo;
蘇仴不解：&ldo;親吻就是親吻，你沒看錯。&rdo;
……我也知道我沒看錯。
方瑞一腦袋的黑線，索性直說了：&ldo;我對你和蘇卿學長親吻的地方有點……不瞭解。&rdo;
蘇仴平靜地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地說：&ldo;天下人都是這麼親吻的，有什麼好驚訝的？&rdo;他微微皺起眉頭，&ldo;方瑞，你今天很奇怪。&rdo;
不，奇怪的不是我是你。
方瑞仔細注意到蘇仴的態度，他似乎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感覺上，這種&ldo;親吻&rdo;對他而言就跟常識沒兩樣。
但天知道，就算是在帝國也只是屬於&ldo;玩弄與被玩弄&rdo;關係的事情，在聯邦當然更加非同尋常‐‐這算是哪門子的常識！
在這個時候，方瑞心中的疑慮更多了。
與蘇仴相處了這麼久，方瑞很清楚，蘇仴是蘇卿一手帶大的，兩兄弟親密無間，好得根本不像是存在著競爭關係的嫡系子孫。蘇卿對蘇仴的愛護以及蘇仴對蘇卿的依賴信任，方瑞也一直看在眼裡。對此，方瑞一直對這兩兄弟很欣賞。
然而突然的，方瑞對蘇卿產生了懷疑。
蘇仴既然是和被蘇卿帶大的，那麼，蘇仴所有的對外界的認知，其實都是來源於蘇卿。也就是說，讓蘇仴認為這種&ldo;親吻&rdo;很正常的，也同樣就是蘇卿。
方瑞這時想起來從前和蘇仴相處的很多細節。
比如說，蘇仴的口頭禪是&ldo;哥哥說&rdo;；比如蘇仴霸佔了蘇卿所有工作外時間；比如蘇仴每每在說話中透露出來的對兄弟關係的過分曖昧感……這些原本方瑞以為是兄弟感情好的事情，在如今都蒙上一層異樣的色彩。
是蘇卿故意把蘇仴養成這樣的……嗎。
方瑞控制不住自己思想的跑馬，而且此時腦海中忽然產生了一種奇異而大膽的猜測‐‐
他忍住了脫口而出的衝動，改為試探‐‐或者說基於朋友的提醒：&ldo;蘇仴，一般來說，這種親吻是出現在……情人之間的。&rdo;
然後，蘇仴淡淡地看向他，態度非常自然：&ldo;我和哥哥就是情侶啊。&rdo;
我和哥哥就是情侶啊……
和哥哥就是情侶……
哥哥……情侶……
方瑞覺得，有一道雷劈在了自己的頭頂上。
他之前因為擔心朋友不惜&ldo;惡意&rdo;對蘇卿學長稍作揣測以至於搜羅了一大籮筐勸說或旁敲側擊的話全都噎在了喉嚨口，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了。
人家都這麼幹脆地承認了，他還能怎麼辦……
所以，他也只是艱難地扯了扯嘴角：&ldo;蘇仴，兄弟是不能成為情人的……&rdo;他有預感，這已經是他的垂死掙紮了。
果然，蘇仴揚起眉梢‐‐和他哥哥蘇卿偶爾的神情一模一樣：&ldo;沒人規定哥哥不能是情人。&rdo;
……這種事情，根本就是約定俗成的吧。
這時候的方瑞依然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