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已經成年,後宮有後,請太皇太后撤簾,還政官家!”
隨著三大宰相表態,趙煦猶如鷹隼的眼神逼視朝臣,越來越多的大臣躬身請求道。
所有人都清楚,太皇太后已經垂垂老矣,哪怕過了今日,也主政不了多久,而官家猶如潛龍騰淵,今日如果不表態,恐怕日後必將受到清算,還不如落個從龍之功。
伴隨著一個個大臣請求高太后撤簾,朝堂上,唯有趙挺之一人在那站立。
“趙中丞,你對朕親政可有異議?”趙煦再次問道。
趙挺之心中一嘆,如今大勢已去,只能低下頭來道:“臣無異議!”
官家已經成年,本該親政,從法理上來說,並無任何問題,哪怕是趙挺之也雞蛋裡挑不出骨頭來。
高太后看著自己眾叛親離,頓時渾身冰涼。
歲幣之事她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竟然導致她滿盤皆輸,歷朝歷代帝王不也都是輸送歲幣,怎麼到了她這裡就成了罪過。
“好!這就是大宋的忠良臣子?竟然逼宮哀家!”高太后怒斥道。
群臣不由氣勢一洩,他們皆是受到高太后提拔,如今反向逼宮的確有愧於她。
“吾等乃是大宋臣子,效忠官家乃是天經地義!”範正義正言辭道。
百官聞言頓時底氣一足,對呀!他們一直以來都是趙家的臣子,從來不是高家的臣子,效忠官家誰也無可指責。
高太后盯著範正,不由心中大恨。
在她看來,正是範正挑撥離間,方才讓純孝的官家做出如此悖逆之事,完全不提在自己把持大權不放,故意縱容雍王趙顥謀劃皇權的事實。
“哼!”
高太后憤然拂袖而去,再呆在這裡,只會讓她更加憋屈。
範正見狀,立即高呼道:“太皇太后撤簾了!”
“恭送太皇太后!”
群臣再次躬身道。
高太后剛跨出垂拱殿,就聽到身後傳來的恭送聲,不由一個踉蹌,幸好被梁惟簡一把扶住。
童貫極有眼色,見狀立即上前,憑藉高大的身軀,直接將高太后的鳳椅搬出垂拱殿外。
至此,垂拱殿內,只有一個龍椅放在垂拱殿中央,
趙煦鄭重的坐在龍椅之上,他十歲登基,如今已經過了八年,今日正式親政。
“臣等參見官家!”文武百官再拜!
“諸位愛卿平身!”趙煦虛抬右手!朗聲道。
“多謝官家!”
文武百官起身。
範正趁機道:“啟稟官家,遼夏使者囂張跋扈,欺人太甚,臣懇請官家下令將其驅逐大宋。”
“準!”
趙煦大手一揮道。
此乃範正和趙煦商議的下一步計劃,唯有驅逐遼夏使者、激怒兩國,方可讓三國關係緊張。
外敵環視,大宋危在旦夕,唯有巨大的外部矛盾才能讓大宋上下同心,壓制逼宮高太后還政造成的內部裂隙。
百官心中一嘆,他們何嘗不知趙煦的打算,然而遼夏實在是欺人太甚,他們也無話可說。
趙煦轉頭看向樞密使曹暉鄭重道:“曹愛卿!今年節省下來的歲幣近八十萬貫,朕全部撥付前線,以防備遼夏兩國來襲。”
“臣遵旨!”
曹暉聽到趙煦並未讓其反攻,而是防守西夏、遼國,不由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單單防守此戰未必會輸,
而且朝堂一下子撥付八十萬貫的軍費,大大增加前線的實力,軍方受益匪淺。
“拉攏軍方!”
趙挺之眼神一縮,趙煦再一次故技重施,開始拉攏軍方。
要知道這八十萬貫可不是一錘子買賣,日後每年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