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被人追殺,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跟著你似乎比較安全。而且我對你比較有興趣。”戰羽挑挑眉,看著阿九的黑眸中有了一絲玩味,唇角有著一抹慵懶的笑。
阿九眼波微轉,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興趣?”淡然的臉上讓人看不出一絲情緒。
看著阿九黑白分明的眼眸,戰羽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有了一絲從未有過的緊張。但臉上卻依舊沒有丟掉原有的慵懶的笑,“嗯……我是說,反正你也一個人,我們兩個在一起也算有個照應,象是昨晚那樣的情形下……”
“好了,我沒興趣知道你怎麼想,你願意跟就跟著吧。”阿九打斷他的話,向山上走去。
“其實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救我?”戰羽跟在阿九身後,她走的很快,即使是他跟的也有些吃力。
低沉的聲音那一瞬間卻給阿九一種錯覺,似乎在什麼時候她問過別人這句話,一些斷斷續續的片段在腦海中閃過。她抓不住,就放任它們流走。
“遇到了,便救了”依舊淡淡的語氣,阿九臉上揚起一抹笑,為自己剛才的錯覺而感到可笑。卻沒看見男子聽到這句話時陡然一僵的表情。
“我叫戰羽。”
“阿九。”
“什麼?”他有些愕然,看一眼嘴角帶笑的女子,依舊淡然的語氣混著冰冷的淺笑。
“我說我叫阿九。”阿九瞥了一眼有些怔愣的男子,彎下腰在草叢裡繼續翻找。
“我是一個殺手,效命于靖南候,但我偷了血玉令,所以被靖南候追殺,今日你救了我,那便是與靖南候為敵了。”戰羽漆黑如墨的眼眸緊盯住阿九那張淡然的沒有一絲情緒的臉。有種強烈的想要一探她內心的慾望。
“無所謂,債多了不愁。”阿九轉頭看向一臉悠閒的男子,帶著壞笑的臉卻給人一種陽光之感,一種令人久違的陽光。
看著阿九冰冷的眸,戰羽漆黑如墨的眼有了一絲輕微的波動,“恩,你很特別,我想你一定經歷過什麼吧,或者失去過什麼,畢竟象你這樣的女子能有這樣的想法可是很不簡單呢?”看著那抹瘦削的身影,漆黑如墨的眼中帶了一抹好奇。
“我建議你不要試圖探究別人的隱私,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會死的很快。”阿九挖到一株極其少見的珍貴草藥,眼中劃過一道驚喜,一抹微笑悄悄躍上她的唇角。
一瞬間看到她唇角的笑,戰羽心中竟有了一抹悸動,一絲被蠱惑的感覺,他低下頭輕咳一聲,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情緒,“你在找什麼?需要幫忙嗎?”
“看到這個了嗎?噬靈草。”阿九把手中一株樣子很奇特的植物放在戰羽面前。“這個是至陽的療傷奇藥但只生長在陰寒之地,我不能用,不過你可以。”
戰羽接過那株草,看都沒看就塞進嘴裡,嚼了嚼吞下肚,火辣辣的藥汁順著他喉嚨直達肺腑,苦的他眉毛擰成一團。
“大概一日之後,你身上的傷就無礙了。”阿九依舊趴在草叢裡翻找著,時不時的拔起根植物塞進嘴裡咀嚼著。
“你會醫術?”戰羽驚訝的看著她,不知她身上還有什麼本領是他不知道的。
阿九站起身來拍拍褲子上的塵土,嘴角挑起個弧度,“馬馬虎虎。”手裡抓著一把不知道什麼用處的草藥遞給戰羽,“幫我拿著,我去找點吃的。”
戰羽跟在阿九身後,懷裡抱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植物,阿九還不時的從地上拔起新的丟給他。不遠處,一條雖深卻清澈見底的小河裡,一群群在水裡優遊的肥美魚兒,同時招引去了他們全副的注意力。
兩人定眼看著那些在水裡游來游去的魚兒,約莫有兩、三日未進食的他們,口水只差沒流下來。餓得前胸貼後背的戰羽,有默契地回頭看著阿九。
阿九撿起幾根樹枝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