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林辰面色一沉,沉聲說的哦啊:“你若是想這樣理解,也可以。”
“西林辰!”青夏一把拉住西林辰的衣袖,擋在他的面前,厲聲說道:“你到底在犯什麼彆扭?何必對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你偷偷給白鹿堡的人傳遞訊息,引得敵人來襲,這些事情我全都知道。男子漢大丈夫,做便做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西林辰聞言一愣,猛地抬起頭來直視青夏的眼睛,驚愕地說道:“你知道?”
“你真當我是不通世事,沒有腦子的婦人?”青夏斜眼看著西林辰,苦笑地說道:“敵人來襲,史行廢物一個,損失慘重不說,還丟失了糧草。這時候你一個小兵卻能保得糧草不失,當然是大功一件,你需要找機會在軍中扶搖直上,才能有機會殺了楚離為你西林家報仇。你需要一些人的重視,又想要暗中扶植白鹿堡,好可以在白鹿原之戰中重創南楚的軍隊。你哥哥曾經親眼目睹過沙旱地的圍獵之戰,知道我和秦之炎關係匪淺,是以你才敢大膽的想要依靠我的關係,為自己找到託庇秦軍的這條後路。你把時間、環境都拿捏得相當好,就是沒有算到我會為了你不顧生死地冒死營救。你現在後悔了,內疚了,於是就想要和我陌路相對,再無瓜葛了嗎?”
西林辰雙目大睜,驚愕不已地說道:“你,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從知道你沒死的那一刻起。”青夏直直地看著他,眼睛裡閃動著黑暗一般的光芒,她聲音低沉,緊緊的盯著西林辰的眼睛,沉聲說道:“你知道我身手了得,必然能在亂軍之中逃的性命,可是你卻沒有考慮班布林等人的安全,那時的情況,若是我一人逃跑綽綽有餘,若是帶著他們就會有一些風險,你在頭一個晚上將我的馬牽到東邊的營地,又給馬喂足了草料,更在箭囊裡裝滿了弓箭,故意在東邊留出一條逃生的出口,你做了這麼多的功夫,事後只要稍稍一聯想就會得出的結論。難道你真的就以為我會傻乎乎的被你矇蔽,什麼也不知道嗎?”
“西林,”青夏微微嘆了口氣,沉聲說道:“你家破人亡、身負血汗深仇,你想要報仇,我不怪你。換了是我,可能做法會更為極端。但是,你不能為了報仇就傷害身邊的人,這一次,好在大家都有驚無險,若是班布林等人出了一絲半點的差錯,今時今日,你我都絕對不會這樣心平氣和地站在這裡,我也絕對不會原諒你的有心之失。”
西林辰垂著頭,愣愣地不發一言,青夏站在他的面前,半仰起頭來,突然一字一頓地沉聲說道:“原本這一切,我都想慢慢調查清楚再來問你的。既然說到了這裡,我就來問你一句,你要認真地回答我,若是有朝一日,被我發現你在欺騙我,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西林辰猛地抬起頭來,直愣愣地看著青夏,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穆連人哪次襲擊村子,和你有沒有關係?”
西林辰的眼睛瞬間睜大,不可置信地看著青夏,充滿了濃烈的震驚和被傷害了的疼痛,失聲叫道:“夏青?”
“我知道這樣懷疑你不對,但是既然可以為了在軍中晉升,就不管班布林他們的死活,我不能不懷疑你,會不會為了想要順理成章的和我們一起離開村子從軍,而殘忍得利用別人的手,去殺了多伊花大嬸。我現在甚至在想,你當初碰巧來到白蛉郡,碰巧被班布林那克多他們發現那幅畫像,從而碰巧地接近我,是不是別有用心。”
“夏青?”西林辰面色霎時間變得雪白,他直愣愣地看著青夏,額頭上青筋嘣現,眼神有著充血的絲絲紅線,幾乎吐字艱難地說道:“難道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嗎?我並沒有不管班布林他們的死活,我那天晚上也有把他們的馬匹武器準備好,可是那克多晚上拉著班布林到校場射箭,又給拉了回去。多伊花大嬸在我最危難的時候收留我,我怎麼會狼心狗肺地去害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