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霍觀起？&rdo;她聲音沙啞，混沌都是睡意。
霍觀起沒說話，黑漆漆的眼裡，能看見那一點極亮極亮的，清晰的光。隨後他低下頭，鼻尖蹭在她發間，動作隱含道不明的意味。
路穠穠微詫，身子繃緊，越發往後扭頭，&ldo;你……&rdo;
&ldo;路穠穠，我們結婚了。&rdo;他嗓音的沙啞，和她的又有不同。
路穠穠怔了一下，聞到他身上的酒味，皺眉：&ldo;你喝醉了。&rdo;
霍觀起不言語，直直看她幾秒。
許久，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低下頭‐‐
……
路穠穠醒得遲，霍觀起早早就走了。洗漱後見餐桌上備好早餐，她睡得不舒服，沒什麼食慾，坐下勉強吃了一部分。
吃完早餐窩進沙發，點開電影看，沒幾分鐘就走神。
路穠穠想起好幾年前那一回。那時她和霍觀起都才二十二歲，誰都沒有經驗。後來那成了她唯一一次經驗，然而這麼多年，不清醒的時刻拿出來回憶多了，反倒一點一點記不太清。
……直到昨夜。
腰痠澀地疼，路穠穠皺眉，將電影暫停。攏緊睡袍，她起身去泡咖啡。
沖好熱騰騰一杯，剛端起杯子，響起微信新訊息提示音。
點開一看，是霍觀起。
[我訂了今晚拉弗七點的位子，六點讓高行去接你。]
拉弗是她最喜歡去的餐廳之一。
&ldo;……&rdo;路穠穠盯著那一行字，眼神緊鎖，快要盯出洞來。
他這是什麼意思？
……
下午要見霍倚山。他掌權久，大小事都習慣握在自己手裡。哪怕是對兩個孫輩也沒有徹底放權。
霍觀起回國後不是第一次見他，但是第一次在見他的時候和霍見明撞上。
雖然老爺子身邊的人提前就有告知說：&ldo;霍老先生今天心情不大好。&rdo;
然而踏進十七層，瞧著高階助理們各個神情拘謹，舉止間皆是戰戰兢兢之意，這才感受到所謂的不大好究竟有多不好。
饒是高行跟著霍觀起見慣大場面，仍不免下意識繃緊後背。
只有霍觀起，一派從容，鎮定如常。
快到辦公室前，傳來東西砸碎的聲音，隨後是不太清楚的喝罵之聲。
老湯不由停住腳步。
身後的霍觀起和高行二人也跟著停下。
&ldo;這……您要不要等等，先坐坐再進去？&rdo;老湯麵露難色。
霍觀起臉色平靜，淡淡道：&ldo;不必。&rdo;
老湯只得硬著頭皮繼續提步。
還好，霍倚山滿臉的怒容在看到霍觀起後，緩和了許多。
霍見明的表情就難看了，糟糕異常，尤其在霍觀起進來後，青紅交加轉了幾轉。
霍觀起彷彿沒看見他，朝高行伸手。
遞上厚厚的檔案檔案，高行立刻退出去。
霍觀起將檔案呈上桌面。
霍倚山翻開第一頁，眼色沉沉地看了一會，臉上陰晴難辨。忽地，他抓起手邊的筆狠狠砸向霍見明。
&ldo;爺爺‐‐&rdo;霍見明僵著身子不敢動，青著臉受了這一下。
&ldo;你說說你還能幹什麼！&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