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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臂,眼睛骨碌碌地轉,皇后同她說這些做什麼……

然而皇后下一句話,讓她整個愕住,&ldo;本宮同你說這些,是想讓你回去勸一勸他,讓他早日答應與姜家的婚事。屆時本宮再同聖人商榷一番,或許能抬升你為姨娘,也未嘗不可。&rdo;

淼淼瞠目,&ldo;讓我勸王爺娶她?&rdo;

衛皇后睨來一眼,不必開口,已有宮婢代話:&ldo;放肆。&rdo;

淼淼粉唇抿成一條線,總算明白了此行目的,凜然道:&ldo;稟皇后,婢子不會這麼做。&rdo;

衛皇后蹙眉,&ldo;你要忤逆本宮?&rdo;

&ldo;婢子不敢。&rdo;她後退一步,垂著左手跪地,&ldo;娶妻生子應當由王爺做主,我若開口,只會給王爺徒增困擾。何況我喜歡王爺,說不出這種話。&rdo;

她跪在跟前逐字逐句道,正午烈陽落在她肩頭,小姑娘像穿了一身柔軟的鎧甲,長睫微垂,一臉無畏。

衛皇后一時怔楞,大抵沒想到她會如此痛快地拒絕。

許久之後才低語,&ldo;那便不必回去了。&rdo;

淼淼仰頭,&ldo;什麼?&rdo;

衛皇后踅身,緣路折返,&ldo;四王答應婚事之前,你都一直在宮裡住著。老實一些,本宮會命人看著你。&rdo;

目送她漸漸走遠,淼淼才慢慢回神,她這是被變相拘禁了?

再往銀杏樹後看去,楊復早已離去,只留下姜阿蘭一人佇立。

跟著宮人前行,對方將淼淼領到永嫮宮內一處小院落,&ldo;就是此處,女郎若是有何吩咐,再喚小人便是。&rdo;

淼淼停在門口,見他也沒有離去的打算,唯有推開院門,乖乖地往裡走。

此處與永嫮宮其他地方相比實在簡樸,屋內東西尚且俱全,只是稍顯陳舊。此處時常有人打理,倒還算乾淨。

淼淼坐在繡墩上,一手托腮眺望門口,不知王爺回府後是何反應……他會猜到她在宮裡嗎?

也不知道衛皇后把她留在宮裡是什麼打算,她左手不利索,沒有人幫忙,連穿衣吃飯都成問題。好在宮裡的人不苛刻她,傍晚時分有人送來飯菜,還有幾身替換的衣裳。

用過飯後宮婢來傳話,道是皇后請她過去一趟。

淼淼正在一旁淨手,聞言擱下巾櫛,跟在宮婢身後前往慶禧殿。

殿內燃著通臂紅燭,衛皇后行將用過晚膳,正斜倚著迎枕品茶。抬眸睇見她來,開門見山,&ldo;白日本宮說的事,你可是考慮清楚了?&rdo;

&ldo;……&rdo;

原來還是為了這事,淼淼無奈地彎唇:&ldo;稟皇后,考慮得很清楚了,婢子不會開口。&rdo;

許是猜到幾分,這次皇后沒有表現出慍怒,反而輕飄飄地覷她一眼,&ldo;那就繼續住著,住到想清楚為止。&rdo;

淼淼默默地一聲:&ldo;……哦。&rdo;

衛皇后同一旁宮婢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話,有意將她晾在一旁,既不讓她回去,也不搭理她。淼淼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腦袋一點點往下垂,今兒醒的早,她一早就困了,若不是皇后忽然傳喚,她本打算早早休息的。

宮婢捶腿的力道適中,皇后愜意地闔上眼,再次睜開時,便見眼角一個小身影搖搖晃晃,好似隨時便會倒下。

她倒是心大得很,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思打瞌睡。

衛皇后啜一口香茗,&ldo;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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