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堵死了,不但要忍痛放棄這百十號人手,反而還要搭進去二十戶。
宋聞賢和陳新來之前商量過,陳新眼下官職低,人手少,能撈點地就種,沒有地就把負擔減少,能多點時間練兵和搞海貿,特別是這個班軍,一定要推掉,好不容易招來的人,豈能拿去做苦力。
宋聞賢看事情如此了結,也算不錯,當下浮起笑臉道:“那就煩請楊大人早日發下田契,撥些耕牛農具,這些人也就安心了。”
楊雲濃知道躲不過,這些農具反正不是他私人的,給一些也無妨,他轉頭就把這事推給了王元正,大聲吩咐道:“王大人你分理屯田,陳千戶所需耕牛種子農具,你要全力籌措,不可誤了他們耕種。”
“這。。。下官遵命。”
第十八章 我的地盤
當晚楊大人在望翠酒樓給兩人接風,望翠酒樓在城西南角的荷花池旁邊,陳新所在的三樓視窗可以看到威海西北城牆上著名的環翠樓(現在還在),往北可見到松頂山和雕窩山,楊大人告訴他,這是威海最好的酒樓,若是夏日來,可以遠觀林木蒼翠的松頂山,也可近觀滿池荷花盛開。
陳新按著官場規矩,還是包了一份二十兩銀子見面禮送給楊大人,兩名指揮同知十兩,除了王元正外,另一個姓蔣,四個指揮僉事,每人送了五兩。見面禮是大家都認可的潛規則,幾名大人也不推辭,拿了銀子後,看陳新順眼了許多。
陳新第一次參加這種官場飲宴,因為宋聞賢沒有官身,所以規格應該還算比較低的,這次就不是一個大桌子了,每人一個小桌,每樣菜都是單獨一份,這一頓公款吃喝用掉三兩銀子,陳新現在雖然是有錢人,但也從來沒吃過這麼貴的飯席,屋內用上好的木炭升起炭火,溫暖如春,又請來兩個戲子唱起陳新聽不懂的戲曲,一邊飲酒吃菜,陳新想起那些在城門避風的軍戶模樣,簡直天差地別。
陳新和宋聞賢當晚在城中歇息,第二日一早,那王元正便跟兩人一起登船,又往北繞過鬆頂山和雕窩山,直走到下午,才來到了將安置他們的麻子港,陳新站在王元正身旁,認真的看著周圍形勢,整個灣區象一個耳朵形狀,北方如喇叭狀面向遼海,其他三面都是陸地,海岸除了東南面是沙灘外,其他地方都是岩石,東面有突出入海的一片陸地,上面還有一座小山,西南面也有一座小山。一般颶風都是自東或南而來,這處地方避風比威海衛錨地優越,但灣口沒有阻擋,避浪性要差。
“宋先生,陳千戶,此處便是麻子港。”王元正一指西南邊那個小山,“那處山便是麻子山,這港也是由此得名,南邊那條河名欽村河,河邊那個墩堡便是麻子墩。”
陳新遠遠望過去,那麻子墩離欽村河大概幾十米遠,外面包了墩牆,看不到裡面情形,墩外沿河兩邊有一些翻過的田地,也不知是不是要分給自己的。
王元正接著道:“陳千戶,指揮大人免了你們的稅糧勞役,分給你們的田地,就在東邊那個山下,至於你們的住處,可以自己在灣區擇一合適的地方。”
陳新和劉民有等人商議一陣,選擇了東邊小山腳下,那處離他們的田土很近,海岸都是岩石,應該能找到停泊的地方,山上樹木較多,砍木頭造房子更容易一些,以後也可以在那裡打柴。
當下兩艘船便放下三艘柴水船,疤子和王足貴等人都是老水手,划著槳拿著竹篙,一路往東邊海岸劃去,一路用長竹篙探著水深,來回跑了兩圈,找到了幾處可供福船停泊的岸沿,登上去兩個縴夫守在岸邊,三艘柴水船返回大船邊上,福船已經降了帆,柴水船扔去繩索,捆在桅杆上,等福船起了錨,幾艘小船又掉頭,小船上的人一起划槳,拖著福船往岸邊劃去,到了近岸處小船解開繩索,划槳的人先登了岸,拉著福船緩緩接近岸壁,福船甲板上的人用竹篙抵著岩石,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