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就是在下本分,小姐不說,我也是要來。”
趙小姐搽了淚,神態間已恢復不少平靜,她點點頭道:“如此宋先生和陳賬房就先把急事辦了,這裡有汪叔他們就夠了,你們也是外邊走了兩月,也別太操勞,今日便在家休息。反正四七都過了,也不急一兩日了。”
陳新和宋聞賢對趙小姐的恢復速度都有點驚訝,不過兩人確實有事,對趙小姐和夫人施禮後退出來,陳新走到側門時,趙小姐突然在後面喊了一聲:“陳賬房明日還請早些來。”
宋聞賢聽了,看了陳新幾眼,陳新在一邊答應了。
兩人走出巷子後都無心交談,一路匆匆忙忙趕到鎮海門大街,僱了一輛驢車很快到了碼頭。
陳新遠遠就看到劉民有幾人在碼頭邊,他一下車就拉過劉民有問道:“民有,拉貨的車租好沒?”
劉民有看他一頭的汗,輕鬆的笑道:“看你急的,盧驢子說不就是些銅錠麼,那用的著這麼急,車早租好了,盧驢子非要等你來,不然我們都搬走了。”
陳新也不解釋,上了甲板,對朱國斌道:“國斌兄弟,你看這樣如何,律方和寧大哥都有傷,不能在船上呆久了,我僱了個驢車,麻煩國斌跟那邊的張二會小兄弟一起護送他倆先到我住處,先找大夫來看看。”…;
朱國斌是個直腸子,聽了馬上同意道:“行,陳哥你安排就是。”
秦律方則喊道:“陳哥你別管我們,我還能幫著搬東西呢。”
“好了,看到那邊那個大個子沒,他一個人能頂十頭牛,你們有傷,以後養好了再幫陳哥,現在都聽我的。”
打發走了朱國斌三人,總算都是同夥了,陳新一揮手,盧驢子開啟底艙,和那王勇一起把上面的俵物往二層傳,他們並不搬下船,劉民有等人只是把俵物堆在二層個艙室中,慢慢露出了下面的銀袋,盧驢子又在外面套上袋子,一個個傳上去,代正剛輕鬆的提了,放到岸上僱來的兩輛馬車上,陳新和宋聞賢總共有三萬六千多兩銀子,一千三百多公斤,不過對兩輛運貨的馬車也並不沉重,等十多包銀子都裝好,陳新又把那支斑鳩銃也裝入一個袋子,放到了馬車上。
陳新讓劉民有坐在馬車上,王勇和代正剛都在後面押車,對劉民有反覆叮囑一定要看好,又讓代正剛一定要守住放貨的屋門,兩人雖覺得奇怪,但還是滿口答應,然後那車伕一鞭子甩過去,馬車慢慢往鎮海門走去。
剩下幾人又把三層中放的天津那位大人的一萬多兩銀子取出來,裝到一個馬車上。
宋聞賢自己的錢已經搬出來,心情放鬆許多,他對陳新道:“陳兄,現在可以告訴你,天津的這位大人是副將錢中選大人。”
陳新無所謂的道:“天津這邊怎地你們不找巡撫了。”
宋聞賢一笑:“現今天津這巡撫卻不算什麼,實權不過一個督糧道,跟登萊巡撫無法比的,我們找他作甚。陳兄弟要不要同去?”
“今日不去了,我還是回去看著放心些。過兩日吧,宋先生你晚上住何處?”
宋聞賢哈哈笑道:“這個嘛,陳兄就不用操心了,舞刀弄槍非我所長,依紅偎綠還是可以的。”
陳新搖搖頭,這文人倒真有趣,他也胡吹道:“那我讓這位小兄弟護送你,他的棍術可是很好的,對付兩三個人不在話下。”宋聞賢看著精瘦的海狗子,略有點懷疑,不過這光天化日的,別人也未必知道車上是銀子,只要到城門找到錢大人家丁就安全了。當下跟陳新辭別,往鎮海門趕去。
碼頭上只剩下了陳新和盧傳宗,盧傳宗看海狗子也跟著走了,對陳新道:“陳哥,那咱們倆就開始搬俵物吧,快點的話還能趕個晚飯。”
陳新微微笑著,把手背起道:“這俵物又不是銀子,哪用得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