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紛紛。
接著瀋陽方向蹄聲如雷。各色旗幟引導著大隊騎兵到來,他們來到張忠旗這支軍隊周圍,隱隱呈包圍之勢。
轉眼間形勢突變,張忠旗使勁吞著口水,他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接著各旗的旗主大纛絡繹趕到,停下阿敏所在的位置。
一群正黃旗的巴牙喇過來,把他們前面一個鑲藍旗的牛錄士兵全部繳械,又將他們的金銀緞匹全部收繳。
一名專達過來冷冷看了塔克潭等人一眼。然後看看他們的牛錄旗問道:“正藍旗的?從哪個城出來的?”
塔克潭有點畏懼的答應道:“是。從灤州出來的。”
那專達聽了,也不讓人搜他們財物,而是一揮手道:“兵卒皆入城,備禦以上全部留在此地。”
牛錄額真一聽急道:“兄弟,這是要幹啥?”
那專達也不答話,又往後面走去。馬上就由兩名正黃旗甲兵上來驅趕他們。
塔克潭等人只得跟牛錄額真道別,往前走過眾旗主站立的位置。兩人都把頭低下快步透過,塔克潭偷偷看了一眼。鑲紅旗的旗主嶽託高踞馬上,拿著一個手札向阿敏大聲道:“。。。。。。灤州力戰而失,尚有可原,駐永平貝勒阿敏、臺吉碩託及眾大臣等,明兵未曾攻城,未曾見敵陣列纛,汝等未向敵兵張一弓,發一矢,即行奔回,未收兵尾,致為明人所襲。以明人之金、銀、閃緞、蟒緞、瘸足女人為貴而攜之;以我兵為賤而棄之,大汗遣我等八旗眾大臣齊來,問大貝勒此乃何故。。。。。。”…;
文登營的營地一片忙亂,上次整編出來的兩個司收到緊急出發命令,要求一日內收拾好行裝,明日就要開拔,他們將馬上趕回文登。
陳新大帳內幾個主官都圍在地圖邊,聽著陳新解說。
“五月十日劉興治在皮島作亂,以祭奠他兄長的名義請來陳繼盛等人,然後突然將陳繼盛等人拿下,假託中樞之命,將陳繼盛等十一人斬,皮島兵失了主心骨,加上劉興治頗能騙人,他們現今都聽此人之令,已經攻佔了到長山島,目前動向不明。東江各島皆有人到過威海,當知遠較各島富庶,若知威海空虛,難保不起心思,我已請本兵梁大人調集天津水營幫忙運送,兩司兵力由代正剛為主官,王長福為副官,訓導隊、總軍法官、軍需官各抽調人員隨行。”
代正剛看著長山的位置,擔憂道:“長山離威海已是不遠,咱們的兩艘戰船都去了天津裝貨,咱們回去是否趕得及。”
陳新搖搖手道:“趕不及也得趕,凡敢在威海附近登岸的亂軍,一律斬殺。”
“若是登萊的王大人有其他命令。。。”
“這事不需聽他的,記住我說的就是。”
王長福額頭上還包著棉布,發問道:“這劉興治是幹啥的,好像沒聽過東江有這麼一號人。”
“劉興祚的弟弟。”周圍幾人都露出恍然的神色。
這個劉興祚也算傳奇人物,他原本是開原人,老奴還沒編出七大恨的時候就被搶去建州,還取了個女真名字叫愛塔,因為頗有才能,漸漸為老奴所器重,一直升官到副將,管金州蓋州等四衛之地。
此人尚存天良,奴爾哈赤在遼東的作為讓這位劉興祚慢慢反感,更重要是他認為。按奴爾哈赤這種搞法遲早要垮臺,所以他和大明暗通聲氣,曾經於天命八年策劃復州民眾集體逃跑。因為一位鐵桿漢奸告發,被奴爾哈赤捉拿,復州民眾更是被屠殺一空,但劉興祚一貫表現很好。人緣不錯,有許多後金權貴為他說情,他自己辯解也很冷靜,老奴沒有相信他會叛變,反倒把那個鐵桿漢奸殺了。
但此次過後老奴對漢官和劉興祚都不敢完全信任,到了天命後期奴爾哈赤幾近瘋狂的屠殺漢民和漢官,代善等後金權貴也對他百般乒,劉興祚頗有朝不保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