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個待遇,拼爹在這個時代是這樣拼的。
“小人不敢!”兩個流寇異口同聲,他們進帳前才被告知這就是太子少傅,登州鎮總兵陳大人,兩人嚇得腳發抖。他們一貫用兇殘掩飾自己卑微的心態,但在這支兇悍的明軍面前,他們那點唯一可依賴的兇狠也不足為道。
他們內心最深處那種自卑流露出來,此時對權力的畏懼甚至超過普通百姓,兩人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抬頭看陳新。
王碼夫湊在陳新耳邊道:“經二十多個馬兵確認,此人就是紫金梁。這兩人是他義子,騎兵到的時候,這兩人拿著刀互相防備。”
陳新對他搖搖手,示意要不要再提此事,然後滿面笑容的對兩人道:“二位壯士生擒紫金梁,為吾皇除一心頭大患。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就算二位以前有何不法之事,今日也一併抵消了,本官還要向吾皇為兩位請功,快請起。”
兩人連連磕頭,這股明軍這麼兇,他們原本以為應該是個張飛一樣的兇惡形象,誰知說話這麼客氣。聲音也很溫和,兩人心頭的緊張大減。
衛兵過去扶起他們。兩人小心翼翼的起來,縮手縮腳的站在大帳中間。偶爾偷眼看看周圍那些威風的衛兵。
“二位姓甚名誰?以前在紫金梁軍中是何職務?”
矮壯的那個搶先道:“小人叫個李二百,原是西安府停口鎮人,是被這王自用脅迫入夥,被逼著給他幹壞事,小人不想跟著他幹壞事,等著官爺爺剿滅他好久了,今日可等著了機會。”
那高個的馬上道:“小人叫王福,也是被脅從的,只是會點騎術。被王自用這混蛋收為義子,小人早想投靠官軍,沒有找到時機。。”
陳新呵呵笑著,對兩人道:“早先本官說過,抓到紫金梁賞銀一千兩,雖然你二人是一起抓到的,本官一諾千金,就照樣還是一人一千兩。不過那千戶之位,涉及朝廷體制。卻不敢貿然濫發,便只還得一位,這事誰功大誰功小,本官無法辨別。二位可馬上自行商議,給本官一個回話。”
兩人開始聽了滿臉歡悅,後來一聽只有一個千戶。互相看了看沒有說話,這個千戶雖然不算大官。但在普通流寇那種卑微心態下,還是很要緊的。他們心中對官員的那種羨慕是根深蒂固的。
陳新拿著椰瓢喝水,靜靜等了一會問道,“二位可商議好了?”
“好了,大人。”那高個的王福走上一步,“李二百當時親口說的,千戶讓給小人。”
李二百低著頭,看著有些不甘,陳新微微笑了一下問道,“李二百你是否說過?”
“小人沒說過。”
王福偏轉頭,兩人兇狠的對視,那李二百口中還一邊道:“是小人先動的手,十七是撿便宜來的。。。”
地上突然傳來一聲叫罵,“兩個龜孫,額入你媽媽的毛,入你奶奶的毛。”
大家都往地上看去,只見紫金梁悠悠醒轉,睜開眼怒視著兩人。他餘威仍在,咋一出聲之下,兩個義子立馬閉嘴,身子往後面退了兩步。
陳新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三十六營大頭目,身形強壯相貌堂堂,雖然滿面疲憊衣服破爛,但桀驁不馴的氣質仍在,與那些普通流民完全是兩種人。
“王自用,聽說你原來是個和尚?”
“我入你媽媽的毛,你個驢球子的狗官,你龜孫才是和尚。”紫金梁罵完,仰躺在地上喘氣。
陳新搖搖頭笑道:“沒想到你這個濃眉大眼的也叛變。。。也要當流寇。卿本佳人,奈何做賊,你不與本官好好說話,本官也懶得跟你說。”
陳新對那兩義子道:“你二人商議清楚回報本官。”然後他又轉向王碼夫,“帶兵押著紫金梁去外面流民俘虜處遊一圈,匪首就擒,有必要教化一下那些流民,帶衛隊護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