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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新在後隊收到齙牙的決定時,也鬆了一口氣,行動總算還能繼續。但要把騎兵留在後面,如果陳新要跟著步兵,也只能把馬留下。
前隊開始陸續移動,這裡耽擱了不少時間,陳新不斷的抬頭看天色。祝代春猶豫了一會對陳新道:“大人,突然冒出這股流寇,前面也不知還有沒有,此行終歸是孤軍深入敵後,現在還要留下所有馬匹,屬下心中總是擔憂大人安危,想請大人返回大營靜候佳音。”
陳新搖搖頭道:“將為軍膽,這不是一仗的事,這次我必須去。沒有馬就步行,若是為將者都做不到,以後憑什麼要求士兵做到。”他轉向王碼夫伸手道,“把我的銜枚拿給我。”
王碼夫把陳新的銜枚取出,陳新接過後咬在口中,祝代春等人見了他態度堅決,也都不再說,紛紛取出銜枚咬著待命。終於到了他們的位置,陳新領頭往前走去。(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二章 黎明(二更求月票)
透過那處危險地段後,大軍再次急行,以挽回耽擱的時間。出現那處營地後,大家的心情都有些緊張。關大弟不停的往四野張望,生怕哪裡有出現一股流寇。好在路上再沒有大股的流賊,大軍避開那些寨子,連已經損毀的村落也是遠遠繞開。
他們行走的道路大多是鄉間小道,偶爾還是會進入田地中,這些翻種過的土地行走不易,對長矛兵就更艱難,為了扶穩那支一丈四尺的長矛,關大弟手上已經磨起了一個泡,他此時十分羨慕那些火槍兵,他們用攜行具揹著火銃,顯得十分輕鬆。
透過危險地段後,口中的銜枚已經取下,這樣能讓士兵的呼吸更順暢,陳新相信登州鎮的紀律,所以操典中沒有強制要求夜間行軍必須銜枚,而是由主管根據情況決定,在相對安全的路段就可以走得更輕鬆。
再次休息一次後,登州軍轉向北面,從一個山口進入了太行山南麓的山地,先往北走過一段後,轉入了一條山溝,然後大體維持著這個方向前進,道路變得難行,不斷有人被石塊土堆絆倒,關大弟打起精神,目不轉睛的盯著前面那人下腳的位置,然後自己就踩那個位置,這樣就不用花精神去選踏腳處。
大軍在山地中停停走走,沿途都有開路的特勤隊和哨騎指路,山溝中有一條東南向的小路,十分狹窄,兩旁是灌木和草叢,其中各種蟲鳴協奏,偶爾還有一些看不清的動物跑動。
走到現在已經過了八十里。加上心情有些緊張,對體力的消耗更大。所有人都感覺到十分疲憊,佇列中滿是粗重的呼吸。
狹窄的山間道路上。登州鎮的佇列再不能維持六列並行,逐漸變為了三列,隊形顯得有些混亂,關大弟從小在山上長大,他不畏懼山路,但這樣夜間走也是不多的,剛才轉入山地之前,關大弟已經隱約看到遠處流寇的燈火,心情興奮中帶著少許的焦慮。
關大弟走著走著發現。似乎光線強了一些,他抬頭看看,一輪下弦月已高懸在夜空。
“要不了多久就要天亮了。”關大弟在心裡嘀咕道,“啥時候才能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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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大弟也不知又走了多久,他只是緊緊跟在前面那人的背後,直到前面傳令停步。命令一人接一人往後傳,關大弟識字不行,口頭轉命令還是沒有問題,他一字不漏的穿給了後面的人。接力棒一般傳遞後,大隊終於逐漸停下,雜亂的腳步聲消失了。
旗隊長在旁邊做一個下壓的手勢,士兵們紛紛坐下。又把長矛放在地上。關大弟喉頭發乾,但沒有準許的時候,他還不能自己喝水。此時鐘老四從前方過來。正好在關大弟旁邊碰到周少兒,關大弟聽到周少兒在問為何停下。
鍾老四蹲下低聲道:“特勤隊穿過林子去檢視位置去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