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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玉落卻不知他們另負有使命,有心進去責罵兄弟,又不想給他們這些外人聽到,微一猶豫,便道:“小羽,可否讓他們退開一些,我有話要與承業說。”
穆羽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自家大人與她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不敢違逆她的意思,一想雁九現正暈厥,她再一進去,縱然醒著也不會與丁承業說什麼**話兒,便答應下來,一擺手,讓四名侍衛退開了些,又囑咐道:“你自己小心。”
丁玉落點點頭,舉步進了廂房,一見丁承業便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斥罵道:“丁承業,我丁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不肖子孫,陸員外氣病身故,陸家的人都闖到我丁家老宅興師問罪去了,哥哥剛剛清醒,身體虛弱,還得出頭去給你這混帳東西收拾爛攤子。”
她怒不可遏,還待痛罵一番,丁承業卻撲到他的腳下哀告起來,不由提心吊膽地問道:“你……你還做下了什麼醜事?”此時她倒真是寧願這個不成才的弟弟只是花天酒地、不務正氣,生怕他又闖出什麼彌天大禍了。
丁承業泣然道:“姐姐,弟弟自幼頑劣,好吃懶作、痞怠無行,一身紈絝習氣,不獨父親責罵,姐姐也常常教心我。可是兄弟雖然不肖,卻不敢做出什麼餑天理、逆人倫的惡事來啊,這一切都是他……都是雁九那個奴才盅惑挑唆,與兄弟全不相干吶。”
丁玉落正不知他們倒底幹了什麼,循聲便問:“你們做了什麼好事,說!”
丁承業一呆:“聽她口氣,彷彿所知有限,難道……大哥還未來得及把事情告訴她便回了大宅?”
這樣一想,他更萌逃走的希望,同時把他的聰明伶俐發揮到了極致,換了一種說辭,慚然說道:“兄弟自知……自知罪無可恕,如此醜惡不堪的事,實在無顏說與姐姐知道。”說罷伏地大哭。
丁玉落鄙夷地呸了一聲,斥道:“你做得出來,難道還說不出來嗎?倒底是什麼事,再不說來,休想我去管你。”
“我……我……”丁承業訥訥半晌,羞容滿面地道:“姐姐,兄弟不肖,被雁九攛掇慫恿,與……與姓嫂有了芶且之事……”
“什……麼?”丁玉落呆了一呆,面色突地漲紅如血,她抬起一腳,把丁承業踢了個跟頭,氣得渾身顫抖,厲聲喝道:“丁承業,這樣悖逆無倫、荒淫無恥的事,你也做得出來,你還是人麼?”
“姐姐……”
丁承業還想乞求,又被丁玉落一腳踢開,丁承業忽地抬起手來,狠狠桐了自己幾記耳光,這幾下倒沒有絲毫作偽,扇得他自己口鼻流血:“姐姐,兄弟知錯了。兄弟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雁九那老賊奴為買好於我,哄我酒醉,嫂起……嫂嫂又成心勾引,兄弟一時糊塗,才鑄下大錯。
當日,當日……大哥正是看到我與嫂嫂芶合,氣極攻心,這才昏厥過去。”
丁承業痛苦流涕,連連叩頭道:“姐姐,姐姐,大哥恨我入骨,卻不會饒我。姐姐若不伸援手,兄弟死無葬身之地了。姐姐,我知你罵我責我,都是恨鐵不成鋼,都是為我好。如今姐姐若不救我,我便只有死路一條了,姐姐……,
丁玉落聽了雙眼也蘊滿了眼淚,眼前這個弟弟,卻也是她的親弟弟,平時再如何喊打喊殺,畢竟一母同胞,如今他做出這樣的醜事來,大哥須饒他不得,自己這個姐姐該如何是好?
丁玉、落仰起臉來,雙淚長流。丁承業心中一動,有心上前制住她,可是丁玉落的武功不在他之下,他實在毫無把握,一擊若不能得手,門外守候的那幾個魁梧大漢必然闖進來,那時就只真的再無活路了。
想到這裡,他不敢妄動,只是藉著親情想打動丁玉落的心,一時又是痛悔、又是乞饒,抬出父母雙親、許多幼年舊事來,說的情真意切,痛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