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那白淨如玉的粉腮土便不禁浮起一抹淡淡的嫣紅來。
壁宿連忙正襟危坐,說道:“如此,貧增便口拈一首《洞仙歌》”。
楊浩能記全的這首《洞仙歌》是蘇東坡所做。楊浩知道洞仙歌是詞牌名,卻不知道這個時候有沒有這個詞牌,反正他已推到壁宿身上,這**打西域來的,一旦出錯就說是他那裡獨有的詞牌,楊浩讓他背下了另一首,就是準備應付這局面的。
幸好,這時已有這個詞牌,柳朵兒聽了神色平靜,已然提筆寫下三字。隨即提筆起首,凝眸聽他繼續吟來。洞仙歌全詞雙片八十三字,前後片各三反韻。前片第二句多用土一,下四句法,也有用上二,下三句法者。後片結尾八言句,是以一去聲字領以下七言,其後再以,去聲字領四言兩句。全闕也可另增一,二襯字。這些都是有固定格式的,外行人只看個熱鬧,不懂那些規矩,假如按照同樣的詞牌字數吟出一首詞來,嚴格一比照也是漏洞百出。柳朵兒對各種詞牌卻很熟悉、她不但自己會寫,而且會唱,一聽詞牌名,整首詞在紙上的間疏排布,她已是心中有數了。
壁宿又吟道“冰期玉骨,自清涼無汗。水殿風來暗香滿。繡簾開,一點明月窺人;人未寢,倚枕釵橫鬢亂。起來攜素手,庭戶無聲,時見疏星度河漢。試問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繩低轉。但屈指西風幾時來,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換,
其實楊浩是很想吟出那首秦觀的《鵲橋仙》的,辛棄疾,陸游等人都寫過《鵲橋仙》,但是真正膾炙人口,達至巔峰的自然是秦觀那一首,簡直是神來之筆啊。不過楊浩一時還捨不得用,他能記全的有限,好東西當然得留到關鍵時刻…來一鳴驚人。料來以蘇軾蘇大學士之才,這首《洞仙歌》做敲門磚已經足夠了。
果然,柳朵兒聽在耳中,臉上已露出又驚又喜不克自持的神態,她筆下如走龍蛇,壁宿一句句吟來,她如行雲流水,速度一點不慢,一首詞寫完,望著那墨跡淋漓的一紙佳句,連連叫好:“妙,妙…”
妙妙連忙應聲道:“婢子在。”
柳朵兒接著說道“果然是絕妙好詞。”
妙妙一聽不是喚她,不禁啼笑皆非,楊浩心道“蘇東坡的詞,那還能差得了?現在這時候,除了李煜又有幾人敢稱詞中大家?我肚子裡還有好鳳首呢,說不出怕不砸死你,只是我一共也就記得這幾首,用一首少一首,該省得省呀”。
柳朵兒捧著那詞愛不釋手,端詳半晌才醒覺自己失態,連忙起身說道:“大師胸懷錦繡,若能得大師相助,那是柳朵兒的運氣,不知大師出價幾何”小女子願將大師的詩作買下來。”
宋朝時候全民皆商,出家人也不例外,並不諱言談錢,所以柳朵兒開門見山,楊浩便笑道“無花大師是吾好友,這件事可以由我來與姑娘談,姑娘,可以另闢一間靜室麼?”
柳朵兒微微有些詫異,忙道“自然是有的,公子,請隨我來。”
二人一前一後向外走去,行至門口,壁宿咳嗽一聲,忽然揚聲說道“莫忘了你我的賭約。”
楊浩頓時一窒,柳朵兒詫異回頭道:“甚麼賭約?”
楊浩乾笑道“無花大師常出驚人之語,沒頭沒腦,不知所謂,姑娘不必理會。”
柳朵兒嫣然一笑,轉身離去。
房中,妙妙瞟了壁宿一眼,笑道:“小和尚,我家小姐很喜歡你的詞呢。不過你一個出家人,不念阿彌陀佛,卻整天想著什麼冰肌玉骨,倚枕釵橫鬢亂,怕不是個**?”
壁宿見了那柳朵兒的神彩麗色,總覺有些放不開,她如今出去,房中餘下這嬌俏可愛的小丫頭,就輕鬆多了,便輕浮笑道“妙妙姑娘可別忘了,貧僧本就是個離經叛道的番和尚,妙妙姑娘,你生的麗色可人,我看這冰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