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自怨自艾,一邊追著丁玉落去了。
雅公主甫一離開羅克敵視線。眼淚就像掉了線的珍珠,撲簌簌地滾落下來。這時前面突地出現一人,雅公主閃避不及,淚眼迷離中見那人是自己堂兄,德王耶律三明長子,皇宮八大指揮使之一的耶律楚狂,連忙微微垂目,恐他笑話自己。
“哎呀呀,這是哪個吃了熊心豹膽,欺負了我家雅兒啊?”
她臉上的淚光終究沒有避開耶律楚狂的眼睛,耶律雅微微止步,哽聲見禮:“楚狂將軍。”
“囁,叫堂兄就好,什麼將不將軍的,雅兒,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了你?”耶律三明笑眯眯地走近過來,向遠遠正在走開的羅克敵膘了一眼弩嘴道:“是為了那個南蠻子麼?”
“堂兄,羅將軍與你同殿稱臣。份屬同僚,如此相稱,恐不妥當”少
“嘖嘖嘖,這時候還護著他?雅兒啊,堂兄真不知該說你什麼好。”
耶律楚狂笑吟吟地道:“我知道,那南蠻”羅指揮呢,通文墨、精武藝,雖然一蓬大鬍子亂糟糟的,其實眉眼很是英俊,要是剃先,了,肯定是個讓女兒家喜歡的小白臉。如今,他又受今上寵信,前程似錦啊。這才多久,就已官至都指揮使,將來有機會放出去打上幾仗,立幾場大功回來,那還得了
耶律雅頰上一熱,嗔道:“黨兄莫要亂講,雅兒和羅將軍之間什麼事兒都沒有。”
耶律楚狂嘿嘿一笑。說道:“雅兒,在自己大哥面前,還用得著掩飾什麼?你對羅將軍的心意,皇宮上下誰還看不出來?”
他曬巴了一下嘴兒。說道:“不過,,看這情形,羅將軍似乎無意做咱們契丹的駙馬呀。”
耶律雅臉色頓時一黯。耶律三明嘿嘿笑道:“不過”如果雅兒真有心想下嫁羅指揮的話,也未必沒有辦法,堂兄教你個法子,包你如劍,”
耶律雅眼神一亮,脫口問道:“堂兄,你有什麼辦法?”
耶律楚狂為難地道:“不過,,這個,,法兒,”
耶律雅擦擦眼淚。拉住他衣袖跺腳道:“哎呀,堂兄,你快說嘛。”
耶律楚狂鬼鬼祟祟的四下看看,附耳對耶律雅低語一番,耶律雅聽了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沒好氣地道:“堂兄這算什麼爛主意?雅兒堂堂一國公主,豈能,,豈能這般下作?”
耶律楚狂翻個白眼兒,不以為然地道:“不下套子,怎麼抓得住天上的雄鷹?不下夾子。怎麼捕得了兇狠的草原狼?不管用什麼法子,總要先下餌料啊。我看羅指揮已經被那位白衣姑娘迷住了,機會稍縱即逝,你要是再猶豫不決,到手的獵物就要飛走嘍。只要能得到自己喜愛的男人,用些手段有什麼關係,雅兒,切勿自誤喔”
耶律楚狂微微一笑。從若有所思的耶律雅身旁施施然走過:“要是想清楚了,你就來找堂知”。
耶律楚狂洋洋得意。走出不多遠,就見父親站在自己面前,把他嚇了一跳,連忙站住:“父親夫人,您,,不是正在飲宴麼,已經結束
耶律三明沉著臉嗯了一聲,問道:“跟雅公主說什麼呢?”
耶律楚狂咧嘴一笑。把自己方才所言說了一遍,耶律三明蹙眉道:“你怎麼給她出這種主意,整日不務正業。”
耶律楚狂急著辯解道:“父親大人,兒子怎麼不誤正業,這還不是為了父親大人的大業著想?。
耶律三明鬍鬚翹了起來,怒道:“這種事情,和爹的大業有個屁的關係,你,唔”,我明白了
耶律三明目光閃爍。忽地若有所悟。耶律楚狂眼中露出陰鷲的神色:“父親大人,如今慶王在外扯旗造反,正好為我所用,機會難得呀,可是娘娘軟硬不吃。如今她大力提拔羅克敵、童羽、王鐵牛,擺明了對宮衛也不放心。想要安插自己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