摺子渝微怒道:“我只問你河西形勢,如何決斷,折盟危機,如何處置,個人私事,我不想再談。”
“哦?”楊浩摸摸鼻子,一臉無辜地道:“原來楊浩會不會為了一個脾氣很壞、不識好歹、也不討人喜歡的小女子反了大宋,居然關係到河西形勢與我盟兄的安危,這麼玄妙,我競未看出來,還請姑娘指點,二。
摺子渝氣極,頓足便走,楊浩一把拉住,說道:“你本來越遇大事越是冷靜聰慧,如今怎麼這般沉不住氣。今日所議,一個不慎,就是萬劫不復的結局,我豈能不三思而行?子渝,你先隨我回府吧,總不能穿著一身甲冑赴宴吧,我知道你喜歡素雅,本兒正有幾套素色的衣裳,也合你的身材……”
摺子渝焦躁起來,頓足道:“出家的是墼宿,又不是你,怎麼你現在比他還能唸經,嘮嘮叼叼,聒蹂得人頭昏腦脹。喝酒喝酒!我哪裡還有心思喝酒!我現在只想知道,這個皇帝,你倒底稱不稱,這楊爛仗,你倒底要怎麼打。”
楊浩苦笑道:“就算我現在告訴了你,難道就能馬上有所行動嗎?仗要打,飯要吃,日子總還要過吧?”
摺子渝心中一陣氣苦:“你倒是有你的好日子過,我還有什麼可過的,府州沒了,折家沒了,一門老少全做了囚徒,我……我……”
摺子渝本來意志堅強,又極好顏面,在別人面前不肯露出半分軟弱的,可是不知怎麼,一到了楊浩身邊,就變成了一個渴望保護和希望依賴的普通女孩兒,一涉及楊浩的事情,那份雲淡風輕和雍容大度也都拋到了爪哇國去,說到悲苦處,她的雙眼中已是淚光盈然。
楊浩見她軟弱的模樣,心中不由一痛,脫口道:“怎麼就沒有日子過了?天還沒塌下來呢,就算天蛹下來,也有我替你頂著。你要真的沒有什麼日子好過,那我把我的日子給你,咱們一起過。”
摺子渝氣極,轉身想走,奈何楊浩手如虎鉗,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臂,如何走得脫。“走,先跟我回內各。”
楊浩一手提著錦匣,一手拉著摺子渝,邁開大步就是,摺子渝被他拖得一溜小跑,氣極敗壞地道:“我不走!走就是!我自己走!你放開我,孟子曰:男女技受不親,禮也。你堂堂河隴元帥、定難節度,拉拉扯扯的幹什麼!你。”太尉!”
一出節堂,守在外面的侍衛們立即向楊浩躬身施禮,態度自然並無半點不敬,可是一雙雙眼睛卻都瞄著兩人互攀的手臂,露出幾分古怪的顏色。
摺子渝嬌軀一僵,連忙換上一副笑容,乾笑道:“啊……,太尉請●請請請一一一一一一”
節堂就在帥府西院,不必再出大門,兩個人好似把臂而行各自禮讓,待一拐進了帥府,摺子渝再度抗議:“放開我,我現在任你擺佈了,是不是?”
楊浩大言不慚道:“你已率軍投我,便是我博部下,任我擺佈,豈非尋常?”
摺子渝火冒三丈:“我把折家軍投了你,可我摺子渝卻沒投效你,我在軍中一日,如何抹去折家印記?我本待此間事了,便……:(!li,……r……”“便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不要你管,總之,我不是你的屬下!”“那你還要不要聽我的打算呢?”“我一一一一一一我一一一一一一我有權知道c>;”
楊浩輕笑起來:“子渝,你知道麼,現在的你才像個女人,雖說胡攪蠻纏了些……”“你才胡攪蠻纏!”“不過卻比以前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多了幾份女人味兒。“我像不像女人關你甚事,現在可以放開我了?”“令尊早逝,折家是令兄做主?“當然D”“長兄如父?“不錯!”“令兄現在不得自由,我是令兄義弟,論齒排序,現在就是你的長兄,長兄如父啊,管不管得你?”“你?你長兄如父!”摺子渝的肺都怯氣炸了:“我告訴你,姓楊的,我爹活著的時候還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