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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幸虧聽了繼談的提醒,早把家人悄悄送了出去,要不然真要栽在這兒,我一家人就全交代了,我那媳婦瑪布伊爾可剛壞了我的小孫子吶。”
拓拔蒼木慶幸的踹了口粗氣,緊接著,城中各處次第亮起了煙花,拓拔蒼木臉皮子一緊,叫到:“不好,這些賊子果然奔著王宮去了。”
他回頭看了看緊緊雖在自己左右的數百名族人,大叫道:“來吧,隨老夫殺向王宮,勤王救駕!”
與此同時,拓跋武也看到了夜空中的煙花亮起,不由獰笑道:“大王倒也小心,哼哼,既然行蹤已露,便無需遮掩行藏了,往前衝,只要衝過去就好,無需戀戰糾纏,速速趕去宮門外,與其他嵬武部落匯合!”
部下答應一聲,放開手腳,廝殺吶喊著質樸王宮方向,迎面,一隊官兵一手槍、一手盾,已然列陣相迎,又是一番廝殺……
朝廷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宮衛軍掌握在丁承宗手中,早已緊閉內宮城門,城頭上甲士林立,箭矢如雨,拼命壓制著匯聚到廣場上越來越多的拓拔族人,而城衛軍分別由楊延浦、拓拔昊風、李繼談、木星四位將領掌握,城中生變,他們立即揮師往援,此時城中已到處火起,原本逃亡興州避難的無數百姓驚慌失措的四處流竄,一時亂匪與百姓難辨,大大遲滯了四路兵馬回援的時間。
宮門前,拓跋武、拓跋青雲等各路兵馬匯合了。
“种放抓到沒有?”
“沒有,這老小子不在府中,據說與丁承宗喝酒去了。”
“哼哼,我早知道他們沆瀣一氣,狼狽為奸。一樣的,抓到丁承宗,也就抓到了种放。”
“林朋宇抓到了沒有?”
“沒有,抓到了個家人逼供,說這老傢伙去城西劉寡婦家過夜了,我已派人去了。”
“嘿,這老王八蛋,人老心不老,老子成全他,讓他做個風流鬼,範思琪呢?這可是咱們西夏的財神爺,把他控制住了吧?”
負責突襲範尚書府邸的一個頭人氣喘吁吁的擠進來:“沒抓到他,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哪風流去了。”
“沒關係,抓到他的家人了吧?姓範的就一個寶貝兒子,控制了小的,不怕老的翻上天去。”
“也沒抓到,據說他的老婆孩子回孃家了。”
“回娘……回你媽個頭!”
拓跋武急了,也顧不得對方也是一族頭人的身份,破口大罵道:“那個混蛋本是漢國人,孃家距此山高路遠,如今又在宋國治下,眼看著就要數九寒冬,這個時候他的老婆孩子回孃家?你個不長心眼的東西……”
“不好!”
還沒罵完,拓跋武忽然臉色大變:“怎麼會那麼巧?一個個全都不在家,正主沒抓到,他們的家人可有抓到的嗎?”
拓跋武瞪眼望去,各路頭人面面相覷,沒有一個回答,拓跋武的心頓時沉到了沉沉的谷底。
“轟!”
一朵火蓮騰空綻放,緊跟著四面八方亮起無數火把,及時趕到的城衛軍三面合圍,長槍大戟,短刀巨盾,一層層銅牆鐵壁,氣壯如山!
而他們身後,就是高大巍峨的宮牆,宮牆上行兵道上,密密麻麻站滿了宮衛將士,一個個俱都手執弓弩,嚴陣以待。
眾多頭人相顧失色,忽的午門上燈光大作,兩旁旗幡招展,城樓中緩緩出現一人,身穿圓領白袍,頭扎青色諸葛巾,端坐在一輛木輪方椅車上,手中……手中居然輕搖著一把羽扇,正是丁承宗。
大冷天的,羽扇綸巾,充諸葛亮嗎?一見丁承宗這幅模樣,拓跋武鼻子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