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傲定定地看著對面那銀白的男人,用邪魅深沉的聲音說道:“我尋了你多久,你竟然自己出現在我的面前。看樣子,你的大限到了。”
銀教主微微笑著,卻悠閒地說道:“焰國大王,究竟鹿死誰手,還要看天意。”
聽了他的話,寄傲笑得很開心,突然迷了雙眼,他定定看著銀教主。可沒有想到的是,那銀教主四周同時包裹了一層石牆,將寄傲施給他的法術給擋了回來。寄傲一愣,那石牆也慢慢退去了。
“原來如此,剛才的土性巫師就是你。”
寄傲平靜地說了這樣的話,可他越平靜的時候,就代表他越不平靜。之前感受到的土性巫師的力量十分兇猛,不想那人就是眼前的銀教主。換做過去,寄傲只會很高興,因為可以跟一個厲害的巫師痛快地打一架。然而現在則不同了。
現在的他,正被咒術束縛著。
依舊眯著雙眼,表情從容淡定。這樣的表情,筆直的身姿,叫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喜怒哀樂。
“土性法術,土之巫師一族。巫師一代只有一位,看你的年紀,應該是北城的兒子吧。”
聽到北城的名字,銀教主的眉頭微微動了一下。
“我,沒有父親,更不是貴族的兒子。”
寄傲雙眉一揚,說道:“明明就是北城之子,卻矢口否認。我隱約能明白一些,為什麼你巫師的能力從沒被人感知到,為什麼剛才你可以消無聲息地接近我。為了逃避北城的追蹤,你用了什麼手段修煉出來的能力,可以憑藉自己的力量,隨意封印和開啟巫師的法術,對嗎?”
銀教主笑了幾聲,隨即看著寄傲。
“你猜的不錯,我的確擁有這樣的能力,僅憑頭的顏色便換來的修行,物所值。就像你的父王君節大王一樣,這份能力令所有巫師羨慕。”
千夜眨著眼睛聽他們的對話,雖然有些亂套,可也猜出這光明教主是怎麼回事了。那個土之巫師,山國無憂城城主北城,竟是他的親生父親。而因為某種原因,他卻不能以北城之子的身份長在父親身邊,對父親也十分痛恨。
成立的這個光明教,只招攬覺醒的奴隸,專門對付各國貴族,可見他對貴族的痛恨之情。究竟在他的身上生了什麼,令原本該受人尊敬的土之巫師繼承人,變成了貴族痛恨的光明教主?
寄傲輕笑幾聲,隨即說道:“一個女奴的兒子,不小心繼承了土之巫師的能力,卻不能得到父親的認同。被父親追殺,不得已用自己的身子做交換,學來的獨特法術,成為人人痛恨的血魔教主。這樣的你,也配跟我的父王相提並論嗎?”
千夜一愣。女奴的兒子?!看著那銀教主,不自覺地握住了雙拳,一定是被寄傲說中了痛楚才會有的激動。雙手不由得撫上自己的小腹,他,竟與她腹中骨肉相同的身世。只不過這腹中骨肉尚且有父親的庇佑,可他,卻是不被允許的存在。
真得很難想象,他的母親,那個女奴,是如何將他生出來,又如何帶著他逃避土之巫師)一次次的追殺?而他,因此承受的痛苦,又有多少?
漸漸的,銀教主鬆開了拳頭,臉上也恢復了那平靜的模樣。
“焰國大王,你果然聰明絕頂,你猜的很對。你身邊的女奴,同樣懷了你的繼承人,我真得好奇,你是如何肯讓她生下來的?”
千夜又是一頓,轉過頭看向寄傲。然而寄傲卻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雙眼一眯,冷冷問道:“這件事,血魔教是如何知道的?”
銀教主同樣不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說道:“看樣子你對我的問題不感興趣。那麼,我再告訴你一件事,看看這件事可否能引起你的興趣。寄傲,你知道是誰幫我封印了法力,最終躲過北城的追殺;又是誰教授我這令眾巫師羨慕的可以隨意封印和解開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