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雙手握著刀子,千夜顫抖著舉了起來,懸在寄傲的頭頂。
——你還在等什麼,快動手呀!——
眼淚撲哧撲哧的往外冒,那個千夜不斷折磨著她的心臟,她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不行,不能殺他,即使為了孩子,她也要搏一搏。
思及此,便要扔到刀子。就在這時,聽到了一聲怒喝:“千夜,你住手!”
聲音未落,就見尋徵一個箭步竄過來,奪下千夜手中的刀子,慣性一掌打在千夜的胸口處,千夜“噗”的一聲吐了口血,倒在地上。
尋徵也不管她,只將寄傲扶在懷中,焦急地呼喚道:“王上,王上!”
伯樹在後面,原本看到寄傲的狀態也很著急,可眼見著尋徵一掌打得千夜吐血,他便撲到千夜的身邊,將嘴角掛著血跡的千夜扶了起來。
看到千夜還睜著眼睛,匈口劇烈地喘息,這才稍微鬆口氣,剛要問她感覺如何,卻看到了千夜那微微的笑容。
太好了,尋徵他們出現得太是時候了。
伯樹緊緊皺著雙眉,那笑容全然出於真心,還有種卸下重擔的感覺。為什麼,此時此刻,她竟還能這樣的笑?
寄傲提著最後一絲神智,看到身邊的尋徵,終於是放了心。他抓住尋徵的手,只虛弱地說道:“看好她。”隨即便倒進了尋徵的懷中,昏厥過去了。
尋徵抬起頭看了一眼伯樹懷中的千夜,這才想起來剛才對她的一掌♀女奴本就嬌弱,還懷著身孕,這一掌下手又重,此時心中也有著些許的悔恨。
可她,刺殺王上的那一刻,始終不能令他釋懷。他最終還是肅了臉。
“伯樹,你也聽到了王上的話了,看好她,我要看看王的傷口。”
言罷,他撕開了寄傲的衣服,渾身都是擦痕,可是腹部那道深深地口子,卻是短刀所致。 再一次憤怒地看了千夜,尋徵便撕了王的衣服,開始包紮傷口。
與此同時,伯樹也在檢視千夜的傷勢,雖然千夜看上去極其虛弱,也慘狀連連,然而除了剛才尋徵的那一掌外,也再無其他的傷害了。
用自己的衣袍,輕輕擦乾了千夜嘴角的血,伯樹的眸子中怎樣的心疼和不解,他柔聲問道:“千夜,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心中的那個千夜消失了,或許剛才尋徵的那一掌將她打了回去,也或許是她自己因為此番刺殺的失敗吐血去了。不過,總算是給了她清靜。可她清楚,寄傲醒來後,她將會面臨什麼。
孩子,或許可以薄。可她自己呢?
“剛才……血魔教主來了,他是土性的巫師,與王上對陣了一番,失敗逃走了。”
原來剛才王說的那個木性巫師竟是血魔教主,只是以王現在的狀態,竟也能戰勝對手。
“那麼,王肚子上的傷口,是你弄的?”
千夜垂下眼,伯樹不由得嘆息。
“你……為什麼?”
尋徵已經處理好了寄傲的傷口,隨即看著伯樹,一對眉頭橫了起來。
“她若肯說,早就說了。虧得王上因為她的身孕對她網開一面,還不惜身中咒術之苦前來尋她,竟換得她這樣的報答♀個女奴,可惡至極。”
看到伯樹始終心疼的涅,尋徵皺了皺眉。
“伯樹你過來揹著王下上,女奴千夜由我看著!”
那是種命令的口吻,見伯樹輕嘆一聲,最終還是過來了。背起寄傲,看著尋徵將千夜打橫抱起,直直走下去,他也只有跟著下去了。
下山後,天已大黑“徵他們找到了一處村子落腳,伯樹也找來了一些草藥,搗碎了給寄傲敷上,又重新包紮了傷口。
寄傲這傷口好歹不會致命,養養就行了。可他現在昏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