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木之咒術,依舊控制著他的身子,封印了他的法力?!
秀眉不由自主地皺起,雙眸也稍稍睜圓了些。他現在在做什麼?
調養生息的話,知道了飛羽的事也不至於完全不理睬。
難道,是起不了身了?
昨晚他急匆匆的離去,也是因為即將控制不住咒術的緣故!
這麼多天,他的身子是在逐漸虛弱中的。
雙/腿,改變了方向。她穿過林間小路,朝著那宮殿的方向走去。
走上柱臺,外面候著的奴才們也都迎了過來。寧宦官自然在這些奴才的最前面,與這個曾是他“手下”的神賜之女說話。
“神賜之女,王上說心煩,不想見任何人●賜之女還是回去吧。”
上一次,說要休息♀一次,卻說心煩。
王上休息,叫醒了可以接著睡∧煩了,可是會殺了執迷不悟想要見他的人,自然也沒有人敢再說什麼。
可是……
千夜眉頭緊皺,說道:“自個兒心煩,只會越來越煩♀兄妹兩個都是一樣,我進去勸勸他。”
說完就要走過去,寧宦官等人趕忙攔住了她,千萬個為難的摸樣。
“神賜之女,您還是回去吧□上的命令,不能違抗呀。”
千夜看著他們,隨即說道:“王上的命令自然不能違抗,可既然是王上定了規矩,再給改過來,我們不就不算是違抗了嘛。你們放心吧,我進去後一定能勸住王上,令他重展笑顏◎一王上還是不歡喜,我便說是我自己衝進來的,與你們無關。”
說罷,伸手推了正前方擋路的侍從。她是練過的,那個侍從可只會伺候主子,千夜這一推,將他這個大男人推翻在地。趁著眾人發愣的功夫,便直直地往宮殿裡走。
所有人都在看著寧宦官,自然是在等著他下令,究竟是攔還是不攔。
寧宦官嘆了口氣,於是大家便都收回了目光,重新看著那抹嬌弱的背影。寧宦官亦如此。
也許,進去的也是件好事□上最近的確有些怪,大家都說是受了不祥之星的影響。只願這神靈恩賜給焰國的女子,可以幫助王上重振雄風。
步伐越走越快,身後的長髮竟微微飄動起來。一邊跪著的琉璃,一直舉頭看著她,等待著她看過來時,綻開笑顏。
可千夜,只急匆匆走進了宮殿裡,並沒有像以前那般,朝這裡望一望。
琉璃的目光,隨著她的身影最總留在了宮殿門口,不易察覺的感情浮動,是失落嗎?
垂下眼,只看著眼前青色的理石地面,光亮得如同安靜的湖面。隱隱映出她的臉龐,卻看不清五官輪廓。
千夜,你遇到了什麼事,如此匆忙,如此慌張?
千夜,剛剛進去後,便看到那榻上斜躺著的男人。
枕在柔軟的靠枕上,腦袋側向殿門口,臉頰緊貼著舒服的面料,一半陷了進去。烏黑的長髮披散在他身上,敞開的短袍一半搭在床上,一半半垂在他身後。
結實的身子上,肌肉一塊一塊的分明。古銅色的面板,浸著一層細細的汗珠,將那顏色,突顯的更加明亮。
他,在睡覺嗎?
千夜慢慢走過去,站在榻前,接著宮殿中並不明亮的燈光,看清了他的臉。
臉上,也都是汗珠。長長的睫毛緊緊碰觸到一起,那淺薄發紫的唇,緊緊抿在一起。
“王上?”
千夜喚他,他紋絲不動。若不是有汗珠不斷冒出,千夜怕是會試探他的鼻息,看看他究竟是不是活著。
果然是在療傷,可看眼前的架勢,怕是控制不住身子裡的咒術,精痞竭地昏過去了。
身子裡的咒術,正在怎樣折磨著他?此時昏迷著,可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