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血魔教主看著土地上勉強坐直身子的君節,皺眉說道:“可需我們送您回去?”
君節搖了頭,說道:“不勞血魔教主大駕,我緩一緩,便能走動了。”
血魔教主便笑著說道:“君節大王是在提防著我?既如此,我還是趕緊走人,君節大王也好放心。”
說罷,有皺了皺眉頭。
“只是你這個樣子,真得不要緊嗎?”
君節也微笑了起來♀一天,他做出的表情甚至比頭半生所有的加在一起都要多。
“沒有關係……藏龍……”
“是,君節大王,小的在。”
“能像三歲時,那樣喚我一聲嗎?”
血魔教主便燦爛著笑道:“大叔……大叔,那我們走了……”
血魔教主,藏龍。三歲時,被深受重傷,渾身是血的母親抱著,出現在他的面前№後跟著的殺手,很快到了眼前,個個亮起大刀,便要看啥他們。
母親早已失了血色,而懷中的孩子卻不知為何昏迷過去。
殺手們,攔住了他們母子,一個揮刀說道:“放下這個孽種,我們饒你一命。”
可那女人,卻抬起堅定的雙眸,毫不畏懼地迎上前方明晃晃的大刀,虛弱卻嚴厲地說道:“要死,我們死在一起。”
君節,便在樹後看著他們。他,躲起來便是不願管閒事,只待那些人決出個結果,他好繼續趕路。
可是,看到那母親如何保護著孩子,心底最深處埋葬的弦,被人輕輕撥動☆終,他出手救了他們母子。
然而,那位母親受傷太重,已是回天乏術≠終之前,將懷中的孩子託付給了他。
君節,無法照顧孩子。他有必須去做的事,為了這件事,甚至拋棄了自己的孩子們。如今,又如何照顧別人的孩子?
可是這位母親沒有給君節說不的機會,便含著微笑,死在了他的懷中。
為什麼會笑?君節抱著那依舊昏迷的男孩子,看著被好好平放在地的女子,不由地猜測著。
良久,他醒悟過來了∏認為他會照顧好她的孩子,起碼,不會令這孩子受到傷害的緣故嗎?
母親,與生俱來的天性,為什麼,獨獨只有那個女人沒有?
孩子醒了,呆呆地看著面前陌生的男人。一張呆滯的臉,蒼白蒼白的膚色,一頭濃密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身後,映襯著同樣慘白的長袍,好似死人一般。
男孩子賬折,調皮生動的涅,可說話的聲音卻很虛弱。
“大叔,你是剛剛還魂回來的鬼嗎?”
一個三歲的孩子,竟會如此說話。加上表情動作,怎樣看也不是孩子該有的。
只不過,當他看到母親的屍首時,還是露出了孩子的涅。撲在母親的懷中,大聲哭泣著。
這份傷痛,失去母親的痛,對一個孩子來說,竟是如此強烈。
被仇恨與悲痛矇蔽了思維的君節,突然想起了那在王宮中,他三個孩子們。
都已沒有了母親,從此也失去了父親。墨帶,已經成年。飛羽,尚且無懼。可是寄傲,他可會如此難過,可會哭泣著呼喚他的名字?
——寄傲,你已經準備好成為火之巫師了嗎?——
——父王,為什麼突然這樣問我?——
——或許,該是你擔起責任的時候了——
——兒子愚笨,尚且年幼,如何敢承擔大任?何況父親好好的在兒子面前,火之巫師,自然有父王擔任才是。——
——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孩子,你也會超越我成為最強的巫師。而今,便是你證明給我看的時候了。寄傲,你肯接受父王的期望嗎?——
——如果是父王消的,我無論如何都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