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兮,就算我受了傷,那又能怎樣?你殺得了我嗎?還是那門口藏著的哪個人能殺得了我?不要說我受的傷死不了,就是真要死了,這要一口氣還在,今天先死的,也將是你們!”
寄傲這句話說的,十分有道理。哪知冥兮一聽,竟然笑了出來。
“啊,果然是父子,離死之前說的話,都是一模一樣。”
冥兮這話,脫口而出,因為寄傲說得的確與君節大王一模一樣,就是語氣語調都一樣,所以他不自覺的感嘆了。可是說完,才發覺什麼,不是的被面前的寄傲千夜知道,反正他們都是註定要死的。他的的,是被那牆壁後的男人聽到。
然而他忘記了,面前的寄傲聽到了,就算那牆壁後的男人沒聽到,寄傲和千夜也一定會讓他聽到。
就見千夜一聲尖叫,那樣激動,那樣痛恨的吼道:“君節大叔是你殺的?!”
冥兮微微側頭,再也沒有那樣笑,只緊皺了眉頭。而這時,寄傲也握著拳頭,用那種壓抑憤怒而顯得低沉的聲音再次質問道:“回答!”
冥兮便抬了頭,臉上的笑多像是苦笑。看樣子,今日是他的倒黴日子。
“我遇到君節大王時,他已經奄奄一息了♀個,不算是我的錯吧。”
千夜馬上深處右手,食指指向冥兮,大喝道:“你放屁,葬龍說那個時候的大叔明明還可以走路說話,只要稍加稍加調息就能恢復。一定是你,是你趁火打擊害死了大叔!”
冥兮還在苦笑,早該是動手的時候了。可卻一點動靜都沒有,看樣子那牆後的男人,也很想知道這件事的始末。之後的解釋,怕是少不了撓頭了。
就愛你冥兮根本不說話,寄傲何等的憤怒。眯著雙眼,他那緊握的拳頭,微微發抖。
“我父王是巫師,你是怎麼傷到他的?還有他身上的傷口不下十處,究竟你與他又有怎麼樣的深仇大恨,要下此毒手?”
冥兮聳聳肩,裝出無所謂的樣子說道:“誰叫他不准我上山殺你?至於我怎麼殺得了他,我自己到現在也在納悶……”
這句話,如此的不屑,面對著兩個這般哀痛的人,這無疑是種侮辱。所以在他還未說完的時候,寄傲已經那緊握的拳頭突然張開,隨即快速握起。而冥兮早就在防範他的巫術了,自然立即覺察到,在寄傲的拳頭張開之時,便大喊道:“動手呀!”
再不動手,自己真的要死了。
好在牆後的人還不消他死去,在他慘叫出聲之時,也就是寄傲拳頭握起之時,突的一道金光閃爍,阻擋在冥兮面前,將寄傲施展在冥兮身上的巫術生生反彈了回去。
原本置人於死地的巫術,並沒有表現出形態,也就是說直到那人著火之前,根本看不出巫術的施展。而當這巫術被反彈回去後,卻展現了具體的形態,就好像一個大火球,憑空在冥兮面前閃現,而後以極快的速度襲向寄傲和千夜。
那種吃驚的程度,可想而知。巫術,只有巫師才會,而這突然閃現而出的巫術,不是現存的任何一個巫師會的。
可不容他多想,寄傲趕忙劃開一道火焰,抵住了反彈回來的巫術。
本就受傷虛弱的身子,在如此一番之後,更是疼痛加倍。他額上的汗水如雨下,或是因為疼痛,或是因為憤怒,或是因為吃驚,令他的臉色變得鐵青。他伸手握住腰上的短刀,竟一咬牙拔了出來。
血流如注,寄傲將短刀扔到地上,發出一陣叮噹的聲音。而後,他看著冥兮,劇烈的喘息,卻雙眼半眯。
冥兮,卻那樣狂妄地回看著寄傲。不知是因為看到他此刻挫敗的涅,還是因為差點死掉後的瘋狂。
千夜則是對呆呆地走到寄傲身邊,同樣迷惑地瞪著冥兮,卻禁不住低聲問道:“寄傲,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