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活,能始終如此安靜,她的子女能平安無事,做一個村婦,又何嘗不是一件樂事?
這就是所謂的平凡人嚮往著不平凡,不平凡的人卻嚮往著平凡。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輕嘆一聲,望著自娛自樂的小傢伙,不由的心酸。
總認為自己很強,即使到了如此野蠻的時代,也能憑藉文化人的優勢幹一番大事業來。結果呢?真得遇到大事了,只有當拖油瓶的份兒,什麼忙也幫不上。
哦,不能說幫不上,起碼還能看看孩子。
天呀,這是她嗎?這是她嗎?
千夜撓了撓頭皮,長長的髮絲也跟著波動了幾下。不行,她再不幹點什麼出來,就真的成了花瓶了。
可救女兒,的確是能力不及的……咦,對了,焰國這邊幫不上忙,粼國卻不同呀!那些忌恆的心腹之所以那般緊張的盯著幾員大將,無非是的他們與粼國高層通氣,壞忌恆的大計。那麼這個氣,何不由她來通呢?
可一想到白條雞,千夜就有些打退堂鼓了。
白條雞本來就不正常,陰森森的嚇人。現在茂姬長公主生的女兒又跟他完全沒關係,他現在脾氣會不會很粗暴?想想當初寄傲誤會孩子沒有了就那麼可怕,這回可是帶了綠帽子的,白條雞還不得見人殺人,遇佛殺佛呀。
又撓了撓頭皮,瞅著玩得正歡的兒子。何況還帶著這個小傢伙。本來焰國與粼國也算不上什麼盟國,可以說彼此窺視著成為天下霸主都很久了,她一個王太后帶著個小王子,會不會反倒被粼國扣下來,反而更添了麻煩了呢?
啊~痛苦呀,痛苦呀,要是她有李莫愁那兩下子就好了,也就不用前怕狼後怕虎的啦。
耷拉著眼角,那村婦已經將熱氣騰騰的肉湯盛到碗中了。端著轉過來看著千夜的表情,不由得一愣。
“怎麼愁眉不展的?是不是想你男人了?”
村婦熱情地過來,千夜便乾笑幾聲。雖然之前為了她男人要死要活的,可這一次,的確與那男人無關。
“來,喝了這肉湯就好了℃是好福氣,這個時候,怕是隻有貴族才能喝到肉湯。”
千夜接過來,賬折,趕忙說道:“那我們一人一半,都有福氣。”
村婦笑著說道:“還有,託你的福,我也跟著沾光了。”
千夜便笑了笑,的確餓了,喝了再說。
村婦過去抱孩子,見他玩得開心,便也逗起了他,小傢伙笑得十分開心,笑聲洋溢了整個屋子。
“看這娃娃,長得又俊,聲音也亮,定是個大將的料。”
千夜頂美的,那個母親不愛聽誇讚孩子的話。
村婦又說道:“你們不說,我也知道你們是貴族。那涅氣質,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單看你手臂上的臂環,就是我們這些普通人一輩子也得不來的好東西。”
千夜衝著村婦笑了笑,沒說什麼,只是下意識地摸了摸臂環。
別說是普通人一輩子得不來的,就是天下貴族,除了能夠成為火之一族女主人的人外,誰都一輩子得不來的寶貝。
可就是這樣一個珍寶臂環,卻被用來遮蓋了她手臂上象徵奴隸身份的倒三角烙印,是不是也具有一定的諷刺意味呢?
村婦說到這裡,又感嘆道:“唉,如今這世道,不論貴族還是平民,都一樣的朝不保夕“一陣的洪水氾濫,現在又地動天搖了。而且這麼個曬法,只怕比上一次的大旱更可怕×裡不長東西,獵物又少得可憐,早晚又得餓死人呀。”
千夜皺了皺眉,放下瓷碗,問道:“因為曬不長東西,那是缺水的緣故。洪水剛剛過去,有的是河流,所以還不怕旱災,地裡無水,自己灌溉不就結了?”
那村婦賬折,先是驚喜,而後又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