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林當即一嘆,道:“迪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光是在這裡發脾氣有什麼用?那個黨衛軍突擊隊……”
克勞迪婭怒氣衝衝地叫道:“什麼黨衛軍突擊隊,一幫狗屁的突擊隊。我每到一個城市,剛紮下營來,結果第二天他們就殺過來,開炮轟城,製造混亂。一亂起來,誰還他孃的看馬戲?
我招誰惹誰了?這讓我的生意怎麼做?”
洛林聳了聳肩,道:“迪婭,你消消火,咱們或許是和他們走了同一條路上了。改改不就成了?”
克勞迪婭瞪起了眼睛,怒聲喝道:“放……胡說。為什麼我要改路線,他們不改?這一路之上,全都是繁華城市,只有在這裡我們才能賺錢。
去鄉下,那幫該死的土老財土貴族們,一個個都是鐵公雞一樣,放一個屁都要奔到自己的地頭,你指望他們從口袋裡掏錢?”
洛林聽了,不禁遲疑了一下。不知她那一句是疑問句,還是反問句。
就在此時,克勞迪婭已經怒氣衝衝地罵道:“那一幫狗崽子掏一個銅板都跟死了親爹一樣的~!你就是演出一個天女散花來,又能賺幾個錢?”
隨即,像是賭氣一樣,雙手抱懷,怒氣衝衝地道:“我不,我就不。我還非要沿著這個大公路,走遍所有的城市不可~!”
說著,轉過頭來,對著那濃煙升起的地方,揮舞著拳頭,怒聲高罵,道:“有本事,你跟在我的屁股後面開一路的炮~!老孃跟你們這幫人渣死磕上了~!有種的話,來啊~!”
緊接著,眼前一亮,看到小白鼻子卷著它那個特大號的盆子,鬼鬼祟祟地就要走開。
她當即衝了過去,然後一把將那盆子搶了過去,舉過了頭頂,然後重重地往地上一摔。
隨即,雙手叉著自己纖細柔軟,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又是一陣‘混蛋,痞子,狗賊,淫賊‘的大罵。
小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那個大飯盆,很有些欲哭無淚。就是想好好吃頓飯而己,就這麼難嗎?
看著克勞迪婭暴跳如雷的模樣,洛林也不由得一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自從打那座城市出來之後,馬戲團的日子就沒有好過過。
這邊馬戲團剛到一個城市,安營紮寨,然後讓小白上場,略略表演一段,引得全城轟動,大家也是心裡高興,就等著第二天,攢足了力氣好大賺特賺一把。結果剛開始表演,那邊薇拉她們就在外面開炮轟城。引得城中大亂。
馬戲團生意沒法子做,只好是拔營起寨,離開城市,等到了下一個城市,然後就將這一幕重演一遍。
這一連都演了三回了。別說是克勞迪婭,就算是一個泥人,也要有一個土性子不是?
擱誰的身上,誰不是氣的一佛出世,二佛生天的?
如果說只是金錢的話,克勞迪婭或者也並不是那麼在意,但是每每看到那些人頭攢動的觀眾,還有那大把大把的錢幣。出於女性所特有的愛慕虛榮的心理。她自動地就將那些換算成了路易威登的皮包,普拉達的高跟鞋,香奈爾的香水……結果,一炮轟過來,這一下子全都沒有了。她能沒有氣的吐血,就已經是心胸寬廣了。
“不要讓我逮到那個該死的洛林,否則我一定拿著小刀子將他千刀萬剮,用鐵板燒,將他烤成焦碳。用油鍋將他炸成肉塊……”
克勞迪婭仍然是揮著拳頭,不住地放著狠話。但是由於沒有東西可砸,氣的她手心都有些癢。
就在此時,洛林遞了一個花瓶過來。
克勞迪婭抓在手中,當即就要舉過頭頂,狠狠地向地上砸去,但是隨即仔細一看,卻發現那是她最為喜愛,也是最為昂貴的青花瓷瓶,不由得怔了一下。
隨即做勢幾次,都是咬著牙,舉過頭頂,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