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用刀子對付自己人,對付自己的孩子和母親,這種卑劣行徑,這些純樸的半獸人以前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此時,那軍官也不顧頭臉上濺滿的鮮血,將手中還帶著鮮血的長刀高高地舉了起來,厲聲叫道:“大族長有命,誰敢不聽軍令者,立殺無赦~!!”
眾人不禁一陣膽寒。
此時一滴鮮血從那軍官的臉上流下,流到了他的嘴裡。他當即重重地呸了一口,然後繼續叫道:“現在我命令你們,都趕快給我鬆開手。要是耽誤了族長的大事,你們這些狗才吃罪不起。小心你們一個個全都得要人頭落地~!”
說著,用手中的刀尖,危險地點指著面前的一眾士兵和他們的家屬。
他看到那些人們仍然緊緊地握在一起的雙手,當下厲聲叫道:“鬆手,快給我鬆手~!”
但是,那些百姓們卻知道,只要在此刻鬆開了手,必然是從此殊途,音信全無。
在那軍官的怒聲咆哮當中,他們非旦沒有鬆開手,反而是越握越緊。
在這個浪濤洶湧,發生著鉅變的時代,做為小人物,他們此刻也所擁有的,也只有這種方式來面對。只有緊緊地靠在一起,才能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才有理由活下去。
那軍官見此,當下怒火更盛,高聲怒罵道:“你們這幫該死的東西~!”
說著,揮刀砍下。
那刀鋒帶著凌厲的風聲,閃電一般的落下。
眾人不禁失聲驚呼了一聲,有人甚至尖叫著,閉上了眼睛。
但是等定睛再看之時,卻見那軍官手中長刀懸在那個婦女的頭上,再也無法落下。
因為在軍官的刀柄處,一隻有力的大手正緊緊地託著那個刀柄,不管那軍官使出多大的力氣,也無法移動半分~!
那軍官用力地拉了兩下,卻發現,儘管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卻仍然絲毫也無法將自己的刀子從那人的手中奪回去。
他狠狠地瞪著眼前的那名半獸人士兵,怒氣衝衝地高聲叫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敢攔在大爺面前,不怕軍法嗎?”
那半獸人士兵輕蔑看著他,冷冷地一笑,道:“軍法?你這狗雜種也配給我說軍法,像你這種對著婦女兒童揮刀的人,早就已經被正了軍法了~!”
那軍官當下全身一震,在心虛之下,色厲內恁地尖聲叫了起來,道:“混蛋。你這是想要造反嗎?”
此時,就見那半獸人已經抬起腿來,用自己大腳狠狠地一腳踹在那軍官的肚子上面,厲聲罵道:“去你媽的吧~!老子還就是要造反了。我們並不是為了你們這些頭人們活著~!”
那軍官當即被踢的跪倒在地,感到腸子都快要被那人給踢斷了,雙手抱著肚子,痛苦地不住咳嗽。
而且每咳出一聲,都會從口中噴出一股鮮血,那模樣悽慘之極。
但是旁邊的眾人卻已經心如鐵石,以一種可怕而冰冷的沉默,冷冷地看著他。
此時,旁邊的其他軍官們想要上前,但是立時另有士兵們已經擠出人群,迎了過去,毫不客氣地用刀劍頂在他們的心臟之處。
這些軍官們想要掙扎,當即就被那士兵們手起刀落,狠狠地捅翻在地。
隨著慘叫聲不住地響起,其餘的軍官們當即也全都老實了許多。
他們再也沒有以前的囂張,在刀劍威逼之下,全都是嚇的面如土色,高高地舉起了雙手,生怕會引起眾人的誤會。
緊接著,如山崩一般的呼嘯聲響了起來。
所有人全都揮著拳頭,怒聲咆哮了起來。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那名半獸人士兵當下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長刀,在空中略略停頓了一下,然後怒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