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地盯了那面戰旗好幾眼,這才繼續向下看去。
只見在營帳的四周還燃燒著數堆的篝火,可以看到每個篝火旁邊全都坐著十幾個黑影。
藉著篝火的光芒,依稀間可以看到,那些黑影全都雙手抱著武器,垂著頭,打著瞌睡。
偶爾還可以看到火堆旁邊有黑影閃過,那應該是巡邏的衛兵。不過看那些衛兵們的腳步緩慢,也是無精打采,有些疲憊。
那人不由冷笑了一下,然後緩緩地收回了雙手,灌木無聲無息地重新合攏起來,將那人的身影完全遮了起來。
一陣海風吹來,吹的那叢灌木不住搖動,但是灌木之後的黑影卻已經不見了蹤跡。
月亮繼續緩緩地在天空中划行,當它穿過了一朵白雲,重新將明亮的光芒投射在大地上之時,赫然就見原本空曠的草地上已經多了黑壓壓的一片人影。
它們全都穿著破爛的鎧甲,透過衣甲寬大的裂口,可以清楚地看到中間露出的森森白骨。
在它們手中雖然全都緊握著刀劍,但是那些兵器也全都是已經是鏽跡斑斑,佈滿了各種的缺口。如同交錯的犬牙,令人望之生畏。
這些士兵們雖然小心翼翼,但是行走之際,卻可以聽到骨頭磨擦之時發出了聲響,那聲音就像是生鏽的門軸在轉動一樣,極是乾澀難聽。
隨即又有二十幾個身形高大,全身穿著漆黑鎧甲的騎士從山林中走了出來。
在他們的手中全都握著重型的武器,一人高的斬馬刀,沉重的雙刃戰斧。繫著長長鐵鏈的鏈錘,巨大的狼牙棒……那些騎士們的面罩全都放下,擋在了臉前,只是偶爾可以看到有絲絲的霧氣,從他們面罩的空隙中透了出來。
在這些騎士的身後是幾個黑衣人。
他們全身上下全都藏在黑袍之下,就連腦袋也深深地埋在了帽兜的深處,根本看不到面孔。唯一可以看見的就是在眼睛的部位,閃耀著的綠色光芒。
在距離海灘十多米的地方,那些人影全都停了下來,埋伏在了草叢當中。
為首的黑衣人指著遠處的大船,道:“達裡克,你帶人殺到船上去。給我把中間最大的那條船奪下來。
我吃點兒虧,帶著另一隊把岸上的人殺光之後,再去支援你。”
他的聲音極是嘶啞難聽,就好像是指甲在黑板上劃過一般,讓人頭皮發麻。
在他身邊,另一個黑衣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是暗罵:NMLGBD~!什麼叫你吃點兒虧?
要不咱們換換?你以為別人都是瞎的嗎?看不到中間營帳上飄的是人類飛鷹戰神的軍旗?
但是看著對方眼中顯露出來的嘲弄的神色,他卻也只能是暗氣暗蹩。在不死族社會的架構當中,階級分化與壓迫全都極為明顯。哪怕對方的法力只是高出一線,他也只能是服從對方的命令。
達裡克伸起手來,然後向著海中一指。
在他們的前方,密密麻麻趴了一地計程車兵們隨即分成了兩部分。其中一部分依然趴在原地不動,而另一部分則紛紛向著海水中爬去。
它們來到了海邊,看著那不停起伏的海浪卻沒有絲毫的猶豫,徑直爬進了水中,隨即就被海水給淹沒。
隨即在十多名騎士的護衛之下,以達裡克為首的三個黑衣人也來到了海邊,走向了海中,任由那海水一點一點兒地淹過了他的胸脯,脖子,和腦袋。
當又一個海浪打過來,他們已經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果不是沙灘上依然留下的那些雜亂的足跡,或許會令人以為,那只是一個奇怪的噩夢而己。
看到這裡,餘下的那名黑衣人不由得回過頭去,和身邊的另一名黑衣人微微一笑,露出一臉幸災樂禍的神情。
隨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