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江言澈似乎忘了昨晚的事,黑西羽也沒有多提,面無表情的從那間房離開,跟什麼也發生一樣。
這也是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秘密,他們認識多年,曾經還一起出生入死,在沒有成為墨西哥之王的之前,他和江言澈在西港,一個在明,一個在暗,所向披靡,無人能敵。
早餐,牛奶加吐司麵包。
他特地加熱,端到江言澈面前,「吃,吃了回去睡覺。」
江言澈摸了摸他的額頭,「我擦,老子昨晚被鬼打了吧」。
黑西羽挑眉,「活該,誰讓你不回去睡。」
他咬了一口麵包,「人老了,記性也不好了,我昨天吃了什麼來著,怎麼全忘了。」
「嗯。」黑西羽只簡單的嗯了一聲,埋頭吃早餐。
「我上班去了,你晚上想吃什麼,我們出去吃,還是買回來。」
江言澈穿好西裝,朝還在慢悠悠喝牛奶的男人發問。
「你想吃什麼?我不挑食。」
他思考了一下,「那就湯鍋吧,想見九九嗎,我約她出來。」
黑西羽掃了他一眼,破天荒的搖頭,「不必,她懷著孕,不宜出門,仇家太多。」
「也行,反正你會在京城待很久,不急一時半會。」
男人默了一下,「她結婚了,不適合跟我們見面。」
江言澈蹙眉,「我們是朋友啊,朋友見面有什麼不行。」
「還不去上班,不怕遲到?」
「哦哦,也對,那我先出門了,晚上吃火鍋。」
「ok。」
江言澈出門後,黑西羽撥通了嶼一的電話,「這麼久了,解藥還沒研究出來?」
嶼一沒想到老大會跟他打電話,「這個,我,我試了很多方法,還是不行,要不讓二爺來墨西哥吧,主子親自跟他解。」
男人面無表情的開口,「醫者不自醫,我也有。」
「什麼!怎麼可能,當年不是隻有二爺才被注射了嗎?」
「你以為,我會這麼貪生怕死,讓他替我受嗎。」
黑西羽的聲音冷冽沒有一絲溫度,讓嶼一下意識抖了一下。
「那,不如讓九爺出手吧,聽說,予的穿骨後遺症都被她治好了。」
男人抿著菲薄的唇,呼吸微沉,「那你知道他得到的後果是什麼嗎?」
「逐出骷會。」
「呵,那你又知道,是怎麼給他治好的嗎?」
「這個,不甚清楚。」
「500的血。」
嶼一驚呼,「她的血真有奇效?傳聞不假?」
黑西羽直接給他掛了,廢物,全是廢物。
他們這個圈子,有個鐵令,就是隻販不吸,但江言澈違背了規定,又被對家下套,腹部受傷,還直接將研製的新型液體,淋在他的傷口上。
但這一切,都是為了他黑西羽,如果他不孤傲自大,不會被活捉,江言澈也不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多少年的舊事了,當初傷害他們的人,墳頭的草都有一米高了,但這傷復發之時,依舊生不如死。
黑西羽沒有他江言澈那麼嚴重,但,還是經常發作,只是他更會忍罷了。
之前晏卿氿和晏南犰結婚那幾天,他頭痛,也是因為那藥的原因,在江言澈看不見的地方,依舊是自殘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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