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往自己的房間這邊過來。
春草眯了眯眼,起身躲到了門後。自己一直謹慎,不管多晚都安排有人巡邏,這人居然能無聲無息進了裡面的院子。
門被輕輕推開,就著淺淡的月光,看清了來人。
那是她心心念念幾個月的書呆子,即便視線不是很清楚,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呂子祺進了門,先是去書桌前,點燃了油燈。床上被子凌亂,卻沒有見到春草,全屋打量一圈,便見到春草站在門後,呆呆的看著自己。
“發什麼呆呢?”
聽見熟悉的聲音,春草終於反應過來,衝向呂子祺的懷裡,緊緊摟住了呂子祺的腰。
呂子祺伸手摟住春草,輕輕的拍著春草的背,兩人就一直這樣靜靜的摟著,只到院子裡傳來輕微的響動。
“夫人,點燈可有何事?”院子裡傳來大嬤嬤的詢問聲。
“沒事,你也早些睡。”春草的聲音帶著點哽咽。
聽出異常,呂子祺抓著春草的手臂拉開,看到了春草臉上的滿臉淚痕。
“怎麼哭了?”呂子祺寵溺的開口,兩隻手捧著春草的臉,拇指輕輕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
“臭書呆子,走那麼久,也不帶個信回來。”春草帶著點撒嬌,帶著點委屈的語氣,罵著呂子祺,手上不輕不重的捶打著呂子祺的胸膛。
看著自己面前梨花帶雨的妻子,眼裡還閃動著晶瑩的淚花,撅著粉紅的唇,正對著自己撒嬌。
呂子祺終於忍不住抬起春草的臉,深深的吻住了春草的嬌軟紅唇。
春草的手臂纏上了呂子祺的脖子,踮起了腳尖。輾轉纏綿的吻,春草快喘不過氣來了,一口咬住了呂子祺的舌頭。
“嘶……”被咬痛舌頭的呂子祺,不得不鬆口,一臉幽怨,看著春草。
“咯咯……”呂子祺回來了,春草每天緊繃的情緒,終於放鬆了下來。再看著如此表情的呂子祺,春草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餓了……”呂子祺突然開口。
春草本就紅了的臉,變得更紅了,鬆開自己的手臂,“臭流氓。”
呂子祺仍舊摟著春草的腰,似笑非笑的看著春草,“想什麼呢,色丫頭,我肚子餓了,為了早點趕回來見你,我可是一天沒有吃東西。”
春草困窘的從呂子祺懷裡鑽出來,“我去廚房給你煮碗麵。”
“我陪你去。”幾個月的思念,終於見著,呂子祺是一刻都不想跟春草分開。
拿起桌上的油燈,兩人一起去了小廚房。
春草娘聽見聲響,起來看著廚房的亮光,披上衣服過去,便看見了好久沒見的女婿,燒著灶火,女兒則在灶臺前忙碌著。
不忍打擾兩人,春草娘輕手輕腳的趕走了往這邊來的下人,自己也回了屋,關上門睡下了。
春草在灶臺前忙著給呂子祺煮麵,嘴裡不忘問呂子祺情況。
“武大武二呢?”
“太晚了,和一起過來的下人,直接留在了前院,吳伯在招呼他們。”呂子祺邊加火邊回答春草。
“回去怎麼樣?可順利?”
呂子祺的眼神閃了閃,“一切都挺好,也給你入了族譜,我本有託人救哥哥出來,可聽說哥哥已經出來了,去當了兵。”
“你有託人救哥哥?那怎麼不告訴我?也不給我傳個信?害我天天在家裡擔心。”春草努瞪著呂子祺。
呂子祺笑著敷衍,“我不是派呂勇特地送信回來了嘛,生辰禮物可還喜歡?”說完還不忘對著春草眨眨眼。
心裡卻在想著,春草原來還不知道大牢刺客的事情?看來餘松將此時壓下來了並沒有張揚,既然不知道,呂子祺也沒再提。
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