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也都翻不過身,星河廣場沒錢開工,單是違約金和銀行利息,就可以把榮泰壓垮了。」
「你!」謝榮昌差點被他噎得背過氣去,「這種手段,你也使得出來?」
「怎麼不能,跟你比,小巫見大巫而已。」傅憲明的聲音裡,多了一絲冷酷,「我做人有個原則,別人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他,而且是雙倍奉還。謝榮昌,你惹錯人了。」
謝榮昌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頹然後退,沒錯,他是惹錯了人了。更錯的是,得了便宜還不知道收手,終於栽了大跟頭。
程歡站在一邊,輕輕退出門外。
轉眼之間,情勢急轉而下,她抱著魚死網破的決心而來,沒想到原來自己根本就是局外人。大信傅憲明,登峰髑裴桐,他們要是聯了手,十個謝榮昌,也不夠份量。
裴桐有一句話說對了,謝榮昌根本不配跟他們一戰,因為他根本不懂得什麼是真正的勝負,不懂得輸贏的意義。對他來說,惟一的目的就只有錢而已。
終於塵埃落定了,那些危機、暗湧、明爭暗鬥,總算可以作個了結,她就算是離開,也會覺得安心。
慢慢走出寫字樓的大門,外面零星地飄著雨絲,空氣裡瀰漫著水霧,沾衣欲濕。
剛才叫的那輛車,已經影子都沒了,一大一小兩個行李箱扔在路邊,居然沒有人去理。
應該還來得及趕上那班飛機吧。程歡看了看時間,穿過馬路去取行李,剛剛邁上人行道,就聽見「嘀--」的一聲尖銳的汽車喇叭響,身後突然有人拉住了她的手臂,一把拽了回去。疾馳而來的車子在路中間猛地剎住,司機探出頭來罵:「走路低著頭,找死啊?那邊紅燈沒看見?!」
程歡嚇了一跳,什麼?是紅燈嗎?怎麼都沒留意。
「對不起對不起……」她一迭連聲地道歉,「我……急著過馬路。」
「妳這麼急著趕路去哪裡?」身後有人問。
程歡呆住了,這個聲音,這個聲音……驀然回過頭,真的是他啊。
「妳連交通燈都不會看,還到處亂跑?」傅憲明蹙眉看著她的臉。
程歡怔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怎麼也出來了,那謝榮昌--」
「我是來追妳的。」傅憲明打斷了她,「上面有裴桐就夠了。」
「追我?」程歡低下了頭,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可說的話。
「有件事,妳還欠我一個解釋。」
「你是說,正東實業跟榮泰的事?」程歡心裡一沉,他還是不相信她嗎?
「不是這個。」傅憲明卻搖頭,「我想問妳一句,當初,為什麼要進大信?」
「我已經解釋過了。」程歡不明白,怎麼突然又想起這個?
「現在妳還是想說,是因為謝榮昌的錢嗎?」他握著她的手臂,愈握愈緊,「那從榮泰辭職,是怎麼回事?剛才妳跟謝榮昌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程歡哽住了,說不出話。
是,她是胡塗了,不知道自己這些日子來,都在做什麼。
「程歡,妳父親的名字,是程永浩吧。」他終於說出了口,「妳當初要進大信,這個才是真正的理由。」
「你怎麼知道?」程歡一震。
「昨天晚上,我見過喬瑞。」傅憲明咬了咬牙關,「妳,喬瑞,謝榮昌,裴桐,人人都知道,只有我還蒙在鼓裡。」
「我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程歡說的是實話,沒錯,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可對她而言,這是一道隱秘的疤痕。
「為什麼要瞞著我?」他問。
「一開始就沒想過要說出來,最後事情揭穿了,更沒必要解釋了。」程歡不看他,「就算我找再多的藉口,可以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