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計劃,多呆了四五天,因此回來後免不了一陣忙亂,一邊要安撫因為她的失約而鬧情緒的小晨,一邊要處理公事,還要將買回來的禮物分送給親戚好友,去神奈川探望因為和手冢比賽而傷了雙腿的真田等等,端的是忙得恨不得會分、身術才好。
想起她回來的當天晚上,小晨就告訴了她,關於弦一郎受傷的事,第二天一早,她驅車前往神奈川真田家。
離全國大賽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了,真田的腿也好得差不多,除了現在行動還有些不便外,所幸的是沒有留下後遺症,讓她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開啟窗戶,淺月站在窗邊,任夜風吹起她的發,眼睛望著繁星閃爍的夜空,想起和絃一郎的對話,有些迷茫。
她雖然看得懂網球,卻從來沒有學過,因此,對於他們對於網球的執著,她確實不懂。
不懂,為何他們一個個都那麼執著,哪怕犧牲了手臂和腿,也要堅持下去。
因為弦一郎是她的親人,所以她憤怒,憤怒他為了贏得勝利而不顧自己的身體。
可是,弦一郎根本不將自己受傷的雙腿當一回事,卻耿耿於懷著自己的勝之不武,因為到了最後,他放棄了和手冢堂堂正正地對決。
真田弦一郎,在別人的眼中,或許太過嚴厲,可是誰又能知道,他在對別人嚴厲的同時,對自己的要求更加嚴苛?
可是,她不懂,弦一郎的夢想,不是為了當職業網球手嗎?那麼,不是更應該保護自己的身體嗎?
萬一在這場比賽中落下了後遺症,不是,再也不能打網球了嗎?
不單是弦一郎,還有手冢國光,為了讓青學獲得冠軍,不惜兩次犧牲了左臂。
可是,她卻問不出一聲“值得嗎?”
或許,對他們而言,現階段最重要的夢想,不是打職業網球賽,而是帶領隊友獲得全國冠軍。
是了,他們現在還不是職業網球手,只是一群為了夢想而奮鬥的熱血少年。
真的,很羨慕呢,那樣單純的執著。
而她,在前世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夢想。
也因此,在發現自己到了網球王子的世界,並且未來的“皇帝”是她表哥的時候,她並沒有和絃一郎一起從小學網球,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和那群耀眼的王子們接近。
可是,在不知不覺中,她和他們的關係,已經牽扯得越來越深,慢慢的,她的生活中除了弦一郎之外,比呂士也成為了她的朋友,還有,跡部景吾。
啊,一想到華麗麗的水仙花大爺,她就頭疼!
那天她回日本的時候,明明交待了松本管家讓司機來接她的,可是,在東京國際機場的時候,她卻被某個霸道自戀的大爺給中途攔截走了。
據跡部自己說,他剛好來機場送朋友,正好觀察力超強的他在人海茫茫中發現了她,所以好心地送她回家而已。
反正,她欠跡部的人情是還不完了,雖然,她私心地希望,跡部對她,只是基於對朋友的關心。
啊啊,不想了!
明天,還要去手冢家拜訪呢,說起來,這又是幾天前的事了,因為是祖父的忌日,爸爸帶著她和小晨去墓地掃墓,碰上了和真田爺爺一起來的手冢爺爺,而她去手冢家拜訪的事情,就在言談間定下來了……
第二天下午,淺月準備好禮物,坐電車在青春臺下車,在出口處就看見了立在人群裡的手冢國光,左手臂上還纏著繃帶,面容清冷,被鏡片遮擋的鳳眼平靜無波。
“棲川桑。”手冢也看到了淺月,迎上去,伸出右手想幫忙提東西,卻被淺月躲過了。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了,不重的。”淺月微微一笑,目光在他左臂上停留了一會,才對上他的眼睛,目光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