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就是,就算擊倒了對手,也決不能把武器留在他手裡。用得著的奪過來,用不著的也毀掉,不能給任何人反擊的機會。
錦繡腿都軟了。如果不是被捆著,她現在一定站不住,胸口彷彿被什麼塞住了,窒息一般的難過。剛才那一刻,變故迭起,幾乎抽乾了她全身的力量,只能傻傻地看著左震,看著他慢慢地慢慢地起身,拿過桌上一把短刀,一步、一步地向她走過來。
他一直走到錦繡身前兩步遠,這才站定。
錦繡看著他,滿眼都是淚。他的刀慢慢舉起,她卻完全不知道害怕,這一刻,就算死在他手上,也沒什麼大不了。
他臉色煞白。從來沒見過他的臉色這麼差,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滿額都是冷汗,滾滾而落;傷處的劇痛他一聲沒吭,可是臉上緊繃的肌肉卻控制不住地微微抽搐。
她比他更痛,痛得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不是被撕裂了。他手裡的刀沒有落下來,可是她寧願,他一刀結束這一切,她的背叛,她的出賣,她的欺騙。這個時候心裡反而是空白的,想什麼都太遲了,說什麼都太遲了。只是看著他,從那邊走到眼前,短短几步路,他走得那麼艱難,她只覺得心痛如刀割。
左震面對著錦繡,她眼裡都是淚,這淚光,曾經在明珠門口初見她的那個剎那,叫他心裡一軟,起了憐惜。如果沒有那一滴眼淚,就沒有後來這一切的一切,就沒有他今天這樣的下場。
他看著錦繡,手起刀落。
犀利的寒光映著眉睫一閃,錦繡本能地一側頭,但是刀鋒掠過,什麼感覺都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有她身上的繩子紛紛斷落,掉在地上。
左震想說句什麼,可是到底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抬起手,慢慢把錦繡撕破的衣襟掩上她赤裸的肩頭。他手上的血,染紅了錦繡的衣裳。錦繡沒有動,似乎被繩子捆得麻了,一動也不動地僵在那裡。
只有她知道,自己是被左震看著她的那種眼神,釘在原地。
這一眼裡,是心痛,也是心灰,是憐惜,也是絕望,是不捨得,也是無法形容的陌生。這麼複雜這麼深的一眼,好像是訣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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