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怪你丈夫,別賴閒人。」
諸辰氣炸了肺,但任意笑嘻嘻地說:」你一向知道我就是這樣一個人。」
諸辰發呆,這時,夢醒了。
她出一身冷汗,趕緊淋浴,站在蓮蓬頭下發呆,夢境寫實,無論嫁給甲君抑或乙君,過了十年八年,受生活折磨,婚姻遲早變質。
她嘆口氣,裹上浴巾,坐在床沿發呆。
太悲觀了,對兩位男生也不公平。
正在這個時候,電話鈴聲響起。
「記得我嗎,我是穗華錶行王逸來。」
「又有什麼訊息?」
「難道不能喝杯茶嗎?」
「我工作很忙,不同一般文員。」
「我聞絃歌而知雅意。」
諸辰笑,」你那麼富生活情調,又長袖善舞,不愁沒有女伴。」
「一到暑假,熱鬧非凡,留學生全部自歐美回返雍島,不是留意工作,就是物色伴侶。」
「你還不從中挑一個。」
小王說:」沒有一個像你這般聰明。」
諸辰哈哈大笑。
「說到訊息:子洋集團有職員被警方逮捕。」
諸辰凝神,」什麼人?」
「也難怪一個記者會對子洋集團產生疑竇,這間公司的確疑點重重,他名下一名律師被控挪用客戶款項。」
「那人叫什麼名字?」
「律師張漢碧。」
諸辰懶洋洋的精神一下子提起來。
「小王,我改天才與你喝茶,報館有事,我必須趕回。」
她丟下電話,飛快更衣,奔回報館。
只見港聞版及財經版同事正在爭做新聞。
諸辰搶閱他們的報導。
「子洋集團旗下資深律師張漢碧被控十二項偷竊罪,昨在區院承認侵吞偉能國際有限公司購入石柱村道三百萬印費……」
諸辰抬起頭來。
人有旦夕禍福,這個能幹的年輕律師竟一夜間成為階下囚。
吞併客戶的厘印費,這會是他?
假如諸辰沒有看錯人的話,張漢碧才不會做這種小眉小眼的事。
她對經濟版同事說:」有沒有辦法見一見張漢碧?」
「有什麼必要?此案經已了結,本月二十三日判刑。」
諸辰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她做了一番調查工作。找到唐天顥律師的地址。
諸辰立刻駕車到她家去。
唐律師住在山頂一層小洋房,排場與收入完全不成比例。
諸辰按鈴,女傭來應門,她拒絕開門,」唐小姐不見客。」
「我是她朋友,我叫諸辰。」
背後傳出主人家聲音:」請諸小姐進來。」
果然是唐天顥,只見她雙目通紅。
諸辰開門見山,」這是怎麼一回事?」
唐律師飲泣,」他叫我立刻嫁人,切莫以他為念,他將入獄。」
「他是侵佔客人三百萬厘印費的人嗎?」
「不。」
「唐律師,你一定有端倪。」
唐天顥用手掩著臉,」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叮囑我不可以對任何人說任何話。」
「我想見一見張漢碧,請你替我傳話。」
「他不想見人。」
「請代我傳話。」
「諸小姐,你只是一個婦女版編輯記者。」
諸辰瞪她一眼,」最看輕婦女的也是婦女。」
「我為什麼與你說話?我根本不應見你。」
諸辰說:」因為你心中有冤情。」
唐天顥忽然靜下來,半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