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說:「請相信我,我不是一個自私的人,先待我追查到兇手及主謀。」
金瓶看著他,「對不起,是我多心了。」
他陪她出院。
沈氏用保鏢,保護嚴密,公寓在他的地頭,是最危險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有好幾個月,她足不出戶,耽在公寓內讀報看書,靜寂的黃昏,可以聽到樓下賭場準備營業打掃梯間的聲音。
經過多次修整,左面頰已恢復舊觀,假耳殼幾可亂真,頭髮也已長回,但最難受的是右邊身體因腦部受創引起的劇痛,往往叫她寸步難移。
一日,鏡華輕輕坐在她身邊,燃點一支線香,味道甜且辣,片到,她痛不欲生的肢體忽然能夠鬆弛。
金瓶籲出一口氣,鏡華替她抹去額上的冷汗,把她扶起來。
他輕輕說:「藥物無靈,只得用這個了。」
金瓶點點頭,閉上眼睛,深深呼吸。
她明白了。
她知道一直以來,師傅用的,正是這個。
既然可以幫她挽回一點點尊嚴,也只得這樣選擇。
線香燒完,她已可以站起來。
「想不想出去走走?」
她點點頭。
「想去哪裡?這樣吧,我們到街市逛逛,那裡充滿生機,民以食為天嘛。」
傍晚正是街市最忙碌的時刻,人來人往,搶購新鮮食物,為家人煮一頓可口食物。
鏡華說:「你真要很愛一個人才會天天為他做菜煮飯。」
金瓶最喜歡水果及蔬菜攤子,最討厭肉食檔。
然後,他們在附近的小茶室喝下午茶。
「我想與師弟妹接觸,這一段日子,我生死未卜,他們一定很焦慮。」
鏡華點點頭,「也是時候了。」
金瓶看看他,「什麼時候?」
他臉色忽然轉為肅殺,「來,我們去探訪一位朋友。」
金瓶微笑,「朋友,什麼朋友?」
他的保鏢迎上來,他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沒多久,司機把車子駛過來。
「趁你精神好,我們去見他。」
金瓶不再問問題,她跟著車子出發。
車子往郊外駛去,漸漸沒有人跡,終於,他們停在一座龐大的建築物前。
金瓶一看,呆住,「這是一座監獄!」
「不錯。」
鐵灰色高聳圍牆,大門深鎖,看上去陰森可怖。
「你的朋友住在這裡?」
「是,他因串同劫獄被捕。」
「劫誰的獄?」金瓶極端好奇。
隱約問她覺得這個人與她有關。
「他做了一件案,得到一筆酬勞,用來部署劫獄,他成功地使他愛人恢復自由,但是就在同一個晚上,那女子投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啊。」
「他憤而報案,現在,她回到獄中,他也是。」
金瓶納罕,「竟有這樣大情大性的人。」
這時,保鏢下車敲門。
金瓶輕輕說:「無情的女子,碰見一個有情男子。」
「但,如果他真的愛她,也應該成全她,到了最後他還是替自己不值。」
「那女子犯什麼事-」
「販毒。」
監獄小小的側門開啟,保鏢過來說:「可以進去了。」
沈鏡華握著金瓶的手,「跟我來。」
他一聲不響,兩個人跟著制服人員,走過許多可怕黑暗的通道,那些牆壁,像是會發出怨毒的呻吟聲來。
金瓶渾身寒毛豎起。
一切像是早已安排妥當,他們到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