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真更正二哥,「昆生會幫我料理媽媽。」
家英訝異,「那多好,那是我們的福氣。」
家真到飛機場接母親。
許太太最後出來,蒼白,瘦小,穿厚衣,已經喝得七分醉,可是看到家真,十分高興,抱緊。
「媽媽還有家真。」
「是,」家真把母親擁懷中,「媽媽還有家真。」
想到小時候,三四歲,三十多磅小胖子,媽媽仍把他抱著到處走,大哥二哥不服氣,老是說:「媽媽還不放下家真」,家真潸然淚下,今日媽媽已瘦如紙影。
他嗅到她呼吸中的酒氣,杜松子酒很奇怪,有一股香味,不如其他酒類討厭。
他駕車返公寓。
「我找到一名墨西哥家務助理,每日下午來幾個小時幫忙---」
一轉頭,看到母親已經昏昏然盹著。
家真心酸,沒有知覺,也沒有痛苦,這是她開始喝酒的原因吧。
酒是最好的麻醉劑。
回到家,家真扶母親進寢室休息。
他跑到附近酒店,買了一箱紅酒抬回去。
一時戒不掉,就得補充酒源,小時候母親寵他,大了由他縱容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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