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命人將她們兩個好生安葬了。這等小事,我便沒驚擾母妃。”
太子妃:“……”
太子妃的表情頗有些一言難盡。半晌才道:“儘早處置了也好,免得夜長夢多。”
顧莞寧目光微閃,意味深長地說道:“母妃若是擔心皇祖母會有什麼後續反應,大可不必。”
接二連三的昏招,已經使王皇后徹底失了聖眷。
沒了元佑帝撐腰,王皇后在宮中自顧尚且不暇,哪裡還有閒心來尋太子妃的麻煩。
太子妃半信半疑地嗯了一聲。
……
很快,太子妃便見識到了顧莞寧的先見之明。
過了幾日,王皇后便“病”倒了。
王皇后既是生了病,就得安心養病,不宜再操心勞力。一應宮務,總得有人打理。宮中以孫賢妃和竇淑妃的位分最高,元佑帝便命兩人一起暫代王皇后之責。
王皇后深居簡出,在椒房殿裡養病。宮中嬪妃探望,一律不見。
就連新年初一,王皇后也沒露面。
顧莞寧隨著太子妃一起進宮,也沒能見到王皇后。
孫賢妃和竇淑妃暫代宮務,心中再得意,也不敢流露出來。這一個新年過得格外謹慎低調。
宮宴散了之後,眾人也未留在宮裡,各自回府。
唯有高陽郡主不肯離開,鬧騰著一定要見王皇后。
王璋耐著性子勸慰:“皇祖母還在病中,喜清靜,不願被驚擾。郡主想給皇祖母請安,不如再等上一段時日。等皇祖母的病好了,自會見郡主……”
高陽郡主狠狠地瞪了王璋一眼:“你給我閉嘴!今日不見到皇祖母,我絕不會走。”
當著眾人的面,高陽郡主絲毫不給王璋留顏面。
王璋雖然早已習慣了,俊臉上還是火辣辣的,索性也不再相勸。
任由高陽郡主鬧騰去吧!反正丟人的也不止他一個。王璋頗有些自暴自棄地想著。
守在王皇后寢宮外的席公公,很快過來了,對著高陽郡主行了一禮:“奴才見過郡主。”
高陽郡主對席公公十分熟悉,見了他,眼睛頓時一亮:“席公公,皇祖母是不是命你來領本郡主進去?”
席公公咳嗽一聲:“郡主誤會了。皇后娘娘是命奴才來告訴郡主一聲,若是郡主再吵鬧喧譁,以後就不準郡主進宮請安了。”
高陽郡主:“……”
皇祖母怎麼捨得這般對她?
高陽郡主一臉被雷劈過的神情,呆呆地愣在原地片刻,下意識地追問了一句:“皇祖母還說什麼了?”
席公公將王皇后的語氣學得惟妙惟肖:“皇后娘娘還說,郡主的規矩還沒學好,此次回去之後,要認真踏實地學好規矩再進宮來。”
……
躺在床榻上的王皇后,正聽著席公公低聲稟報:“啟稟皇后娘娘,郡主已經走了。走的時候,眼圈都紅了。還說娘娘不疼她了。”
王皇后沉默不語,許久才嘆了一聲。
短短數日內,王皇后蒼老了許多。
額上眼角多了幾道皺紋,頭上也多了幾許銀絲。神色黯淡,目光無神。
這副模樣,說是病了,任誰都不會起疑心。
席公公伺候王皇后多年,是王皇后的心腹親信。見王皇后這般模樣,席公公心裡頗不是滋味,低聲勸道:“皇后娘娘心中惦記郡主,為何不見一見郡主?”
王皇后苦笑一聲:“本宮現在這副模樣,見了她又能說些什麼?再者,高陽又是個急躁的脾氣。若是知道本宮落到這步境地,是因為太孫和顧氏的緣故,只怕會立刻衝到太子府去,惹出更多的禍事來。”
席公公啞然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