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一旦日軍全力向尖山子一線靠攏,河南岸僅留的一個營抵達不住日軍的猛攻,讓他丟掉了性命。他這個人不是糊塗,是聰明過分了。他一個班長,居然就能想到這些,說實在的,的確很難得。這股子聰明勁要是用到正途上,會是一個不錯的人才。可惜他把他的聰明勁用錯了地方。”
“這樣的人,當一個班長固然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只會帶壞一個班。但一旦提拔到更高層,就會給部隊帶來致命的傷害。我們不能因為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這樣的人絕對不能姑息。”
“還有,我再跟你們強調一遍,我不在時,無論是政委,還是參謀長,他們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我們這支部隊是黨指揮的部隊,是中華民族的武裝。它不是我楊震一個人的部隊,而我楊震更不是某一位軍閥。”
“如果今後再出現這種狀況,無論是你還是你們部隊的政委,誰再出現不執行上級的命令,就處分誰。一撤到底,絕不姑息。你也是黨培養出來的老兵了,是參加過不少戰鬥的老兵了。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第一點就是一切要服從命令,聽指揮。這些你都忘到哪裡去了?”
“也許他感覺冤,但戰場紀律就是戰場紀律。不能因為他是你的老部下,就姑息養奸。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有了第一人,就有第二個。一個能捲走十個,十個能捲走一百個。”
“對於這樣的人,必須要嚴懲。軍法必須如山。我們要建立一支鐵的軍隊,就必須要有鐵一樣的軍紀。今後無論誰不執行命令,違抗戰場紀律,畏敵不前。是班長就殺班長,是連長就殺連長。包括你這個團長,我這個司令員,都絕不手軟。所有官兵一視同仁。”
楊震的話音落下,劉長順一陣陣的汗顏。楊震說的那些,他也曾隱隱約約的想過,只是有些不敢往那方面想。他之前在十八集團軍的時候,不過是一名基層軍官,執行戰場紀律還輪不到他。
而且他被俘的時候,十八集團軍剛剛完成改編不久,骨幹基本上都是經歷過長征的百戰餘生的老兵。作戰勇敢,意志頑強。除了群眾紀律之外,戰場紀律基本上很少使用。所以他對這種執行戰場紀律的方式多少有些牴觸。
對於劉長順一臉的不忍,楊震搖搖頭拍了拍他肩膀道:“去執行吧。此次寬恕了他,等於是對整支部隊的犯罪。只有他死了,才能挽救更多的人不在犯類似錯誤。”
“還有,河北的戰事就交給你了。我不管你怎麼打,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這裡的日偽軍乾淨徹底的給我消滅。另外,你記住了,要是付出的傷亡太大,我饒不了你,”
提到戰鬥,剛剛還有些魂不守舍的劉長順一下子便來了精神,連忙立正道:“請司令員放心,我一定盡全力,按照您的要求,在最短的時間之內,以最小的代價將北岸之敵,乾淨利落的徹底消滅。”
對於劉長順的保證,楊震卻是笑而不語。看了看錶之後,一揮手帶著部隊便出發了。對於劉長順的保證,楊震並未評價。不是有句俗話,叫做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才知道嗎?能力不是說出來的,是要靠戰場上的表現去證明的。
離開劉長順之後,楊震沒有絲毫的耽擱,指揮部隊在北岸的炮火掩護之下,擊破日軍一個小隊的阻擊,從日軍的右翼強渡法司河。與郭炳勳合兵一處,完成了對河南岸之敵的合圍。在完成合圍之後,楊震沒有停頓,立即發起了總攻。
當河田毅大佐接到右翼出現大量武裝,自己已經被合圍的訊息之後,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來。聽著周圍響起的漫山遍野的喊殺聲,河田毅大佐剛剛還揮舞著的指揮刀,無力的落了下來。
不過這個河田毅大佐穩重歸穩重,但該決斷的時候卻是一點也不含糊。在發現自己被合圍之後,馬上下定決心,連河北岸的部隊也不救了。集中所有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