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他的命令,作戰參謀也沒有含糊,拔出身上的訊號槍,朝天打出了一枚意味著全體出擊的紅色訊號彈。當這枚紅的有些耀眼的訊號彈冉冉升起的時候,剛剛沉寂不久的喊殺聲再一次響起。
當垂死掙扎的高山龜夫帶著剩下的這不到兩百人,再一次冒著對手密集的機槍火力發起衝鋒。又一次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總算衝到距離對手那個殺傷了自己百分之九十的機槍陣地不到三十米的距離時,他卻悲哀的發現自己即便衝上去,也再沒有實力去突破對手的這個在他看來兵力應該不算多的陣地。
他身邊僅剩下七八十人的兵力,面對著對手冒出來的足足一個加強連的兵力,無異於飛蛾撲火。儘管兇悍度不減,但面對著此刻已經形成絕對優勢的對手,高山龜夫的最後一擊卻是連一朵小小的水花都沒有掀起來。
一陣子密集的手榴彈雨加上衝鋒槍的一頓狂掃後,只經過短短的十分鐘拼刺刀的時間後,整個戰場上又恢復了平靜。高山龜夫與他最後殘存的七八十名部下,全部被擊斃在這距離他們最後生路不到三十米的距離之內。
當海敬清的上級,十八團的團長、政委以急行軍的速度帶著援軍趕到戰場的時候,海敬清這邊徹底的結束了戰鬥。已經開始打掃戰場,收繳日軍武器。將已經無法行動的日軍重傷員丟在一邊等待處理。
高山龜夫想法設法給自己創造突圍的時機,卻沒有想到將對手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弄的自己成了重點圍殲的物件。突圍不成,反倒是全軍覆滅。但他的這些行動卻給從西邊沿著螞蟻河西岸小心翼翼突圍的師團部卻創造了機會。
在將部分炮兵、輜重兵、搜尋聯隊混編成的部隊丟在德善一線吸引對手注意力後,喜多誠一帶著他的師團部以及警衛部隊,調頭向西南方向,在夜色的掩護之下,丟掉了所有妨礙行動的物品,快速的隱蔽撤退。
在趁著戰場混亂,對手尚未徹底的封閉合圍圈前,喜多誠一靠著多年特工生涯養成的靈敏嗅覺,一路上倒也是有驚無險的抵達螞蟻河岸邊。到了河邊,他沒有急於渡河與第二聯隊匯合,反倒是趁著從方正縣城抗出來,即便是最危險的時候也沒有丟下的門板,臨時紮成的木筏順流直下。
就在高山龜夫在德善以東苦戰做最後掙扎的時候,他的頂頭上司或是利用臨時扎制的木筏順河而下,或是渡過河在貼著西岸潛行,小心翼翼的避開了一切可能出現對手的地方徑直南下。
得益於過於謹慎,那裡路不好專門走那裡。相對於處處受到阻擊的高山龜夫,喜多誠一帶領的十四師團部走到倒是順風順水,可以用有驚無險來形容。在夜色的掩護之下,一直沒有被人發現。雖說丟掉了幾乎所有重灌備,就連電臺都陷在了螞蟻河邊上的沼澤地之中。但在天亮之前,總算突出了對手的合圍。
一夜鏖戰過後到天亮的時候,整個十四師團除了師團部突出重圍之外,就只有在與師團部失去聯絡後,見勢不妙趁著對手的增援部隊還沒有抵達,急速帶著還能夠脫身的兵力沿著螞蟻河東岸迅速撤退的第二聯隊衝出來一部分兵力。
鬼本武一這個傢伙,他爹媽倒是還真沒有起錯名字,為人極為鬼道的很。在白天強渡的戰鬥中損失了三分之一的有生力量後,便已經萌生了退意。只是讓他丟掉師團部,自行撤退他還沒有這個膽子。
但是在夜間聽到河東密集的槍聲,以及方正縣城燃起的沖天大火後,知道師團部不是已經開溜,就是已經遭遇不測的他馬上便順著螞蟻河急速向南撤退。儘管在方正西部山區與對手正在激戰的一個大隊都被他丟下,但剩下的幾個中隊,卻總算被他搶在在他上游渡河的六旅部隊抵達之前,帶著逃出了戰場。
而處於馬春山和柴世榮前後夾擊的五十九聯隊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撤退的路線已經被對手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