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孚眾望。時任二十六軍軍長的七十九師老師長在戰死後,七十九師全軍戴孝。很多官兵,哭的泣不成聲。
老師長陣亡在南昌會戰之中,很多中下層的官兵都認為當時已經身為軍長,手下足有六個師之眾,本不應該上一線指揮的老師長的死是被那位總司令逼死的。所以在七十九師中下層官兵之中,很是有一部分人與那位總司令結下了仇。
至於新師長的死,別人不瞭解情況。但作為那場損失慘重戰役參與者的七十九師官兵,可謂是瞭解甚深。新師長的枉死,除了為部下背了一個黑鍋之外,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為不過對其在當時甚至顯得有些愚蠢的戰術安排不滿意,提了一些意見而已。
否則那裡會出現那位戰場脫逃的團長屁事沒有,追究失利責任的時候連一根汗毛都沒有動。而師長卻莫名其妙的卻被以貽誤戰機、貪生怕死的罪名逮捕,送往重慶槍決。甚至就連戰區的幾位高參想方設法都沒有保住。
聽說那位集團軍總司令在功敗垂成的南昌反擊戰後,曾經讓心腹攜帶了大批的金條、煙土、古董,去重慶專門送禮。一場傷亡慘重的敗仗,他這個直接指揮者什麼事情都沒有,軍委會高舉的板子始終沒有落下來。
而七十九師卻陣亡了一個深受愛戴的老師長,冤死了一個師長不說,還要揹著一個貪生怕死,臨陣脫逃的罪名。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七十九師上下對這位總司令可謂恨到了骨頭裡面。牛欄嶺一戰,出工不出力的表現也就不足為怪了。
對於這一點,胡碧華明白,那位久居官場,絕對不是一個白丁的上官總司令心裡應該是清楚的。在此次進剿師老無功的情況之下,以那位總司令的為人和性格,找一個替罪羊以向重慶交待是必然的。
他可不是那種能為下屬擔過的人,在他的心中,官位和榮華富貴比什麼都重要。對於他這個雜牌將領來說,沒有了兵權就什麼都沒有了。這一點,想必曾經坐過多年冷板凳的他比什麼都清楚。
要知道三戰區雖然地處與日軍對峙最前沿,但這裡距離上海、南京都相當的近。南京倒也罷了,但是上海是什麼地方?雖說在日軍的嚴密控制之下,但到現在依舊是中國的經濟和金融的中心。上海的租界裡面,依舊是達官貴人享受的首選之地。
在三戰區每年僅僅查扣的那些公開、半公開走私所沒收的貨物,就給前線的各個高階將領帶來一筆不菲的收入。更不要說這些將領利用職權私下,甚至是公開的走私所帶來的極為豐厚的利潤。
現在誰都知道,前線的日子要比重慶和大後方好過的多。而這一切,都來源於兵權和位置。對於這些將領來說要是丟了官職,就什麼都沒有了。而在新仇舊怨加在一起的情況之下,這個替罪羊恐怕非七十九師莫屬了。
這個道理,自己清楚,恐怕那位眼下正在涇縣縣城養傷的師長也清楚。否則他從馬上摔下來受傷的時機,怎麼會那麼的巧合?偏偏就在七十九師接到全力向東,進入旌德山區清剿之後?因為他也清楚,因為積怨太深他的部下對那位總司令的命令絕對不會堅決執行。估計還是會得過且過。
先前有突破牛欄嶺一線後的貽誤戰機,再加上如果此次進剿不利,恐怕兩頂大帽子扣下來,誰也受不了。如果逼的太緊,弄不好又會引起兵變。而一旦引起兵變,後果並不比前兩項好到那裡去。
在權衡利弊之後,這個傢伙乾脆給自己弄了點傷,找一個地方養病去了。索性來了一個眼不見心為淨。而副師長,作為師長的老同學,多年在政工生涯之中打滾,更是老狐狸一頭。自七十九師調至皖南參戰以來,根本就不往前線來,以催促給養為名,躲在旌德縣城不回來。丟下自己這個參謀長,在這裡坐蠟。
不過好在這兩位也沒有做的太絕,臨走的時候下了一道命令。自己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