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樓中早已經是空空如也。還被關東軍矇在鼓裡的各部大臣,面對著空空如也的辦公大樓手足無措了半天后。才想起去質問那位留在新京擔任留守的國務院總務廳次長古海忠之,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在古海忠之這裡碰了一鼻子灰,又實在沒有膽子去質問關東軍司令部的這些偽滿諸位大臣,只能進宮想要從皇帝那裡得到一些訊息。卻沒有想到,連皇宮的大門都沒有進去,就被剛剛從關東軍司令部開完會回來的御用掛吉岡安直給擋了回來。
吉岡安直向這些偽滿大臣們宣讀了皇帝陛下冊立皇太弟的所謂詔書後,並宣佈了關東軍司令部嚴禁這些人離開新京的命令之後,就把這些人統統的給打發回家了。而那位皇帝的面,壓根就沒有讓他們見到。
為了避免這些特別愛惜自己生命的人擅自離開新京,這位御用掛還派出駐守皇宮的憲兵,以軍事需要為名,將這些人的汽車統統的沒收,每人發了一輛從街上臨時徵來的黃包車了事。至於這些偽滿大臣心裡面究竟會怎麼想,那就不是他吉岡安直應該去考慮的了。
相對於其他人的失魂落魄,身為偽滿參議府議長的原遼寧省主席臧式毅在返回家中之後,卻是看著大街上到處都是在戒嚴的日本軍警而沉默不語。新京城內的偽滿軍隊,早就已經全部被調出城外,由日軍看守起來。就連那位康德皇帝的禁衛軍也沒有能夠倖免,全部被調出城外。
新京城內原有的偽滿軍與此時日佔區的大部分偽滿軍一樣,除了少數由朝鮮人編組以及日籍軍官帶領的部隊之外,已經大部分被關東軍給繳械。少數被認為可靠的部隊,被改為徒手的工兵後,拉到前沿去由關東軍看守修建工事。
剩下的除了被圈禁在軍營之中,半步都不被允許出來之外。相當一部分人被調往熱河地區擔任警戒任務,以及調往關內的河北、山東一帶去配合日軍清剿當地的抗日武裝。整個滿洲國內,實際上目前所有的警戒都是由關東軍親自擔任的。
之所以將部分被認為忠心可靠的偽滿軍調往關內,是因為關東軍認為這些人與裝備精良的抗聯作戰已經被嚇破了膽子。調他們去清剿裝備低劣、彈藥不足的十八集團軍部隊,還是可以的。加上華北的偽軍戰鬥力不強,人心與偽滿軍相比更是極為不穩定。
這些侵華日軍一手扶植起來的偽華北治安軍,雖然編制龐大,但戰鬥力極為底下。已經成為關內十八集團軍一個重要的武器和彈藥來源。日軍雖然對此很那惱怒,但鑑於兵力不足,還需要這些人協助也就一直忍耐著。
雖然採取了多種辦法,加強對這些治安軍的控制。尤其在彈藥和裝備上,控制越來越嚴。但這些人除了配合日軍掃蕩的時候,熱情高漲之外。真正的戰鬥之中,戰鬥力卻是始終的上不去。經常被成團成營的被殲滅,武器彈藥已經成了十八集團軍部隊一個重要來源。
偽滿軍在去年的會戰之中表現不佳,甚至剛一接觸就整團的潰散和繳械投降。讓關東軍對這支自己一手訓練的部隊極為惱火。在解散又擔心這些已經完成訓練的人會投奔抗聯的情況之下。
關東軍乾脆將這支在東北戰場上因為被抗聯強大的火力和戰鬥力已經嚇破了膽子,根本就不能大用的偽滿軍中挑選出部分死硬分子,調往關內補充給華北治安軍,用於華北戰場上對十八集團軍作戰。以便將華北方面的日軍騰出手來,應付其他戰場。
這些事情,關東軍雖然秘密操作。偽滿軍高層的那些老漢奸,壓根就不知道。但是作為東北軍中的老人,在偽滿軍中多少還有些老部下的臧式毅對於這一點還是比較清楚的。他從中品味出一絲不尋常的意味。
而且臧式毅也知道,現在關東軍已經開始從偽滿間島省大量的徵集朝鮮人,以及從興安諸省徵集蒙古人,陸續開始替換原來在他們心中已經很